鍾甜內心嘆了口氣。
「先坐這,有需要的跟老師講。」
於魚扔來個紙條,「你幹啥,這麼大脾氣。」
裝的,嚇嚇他。
謝驚蟄扔回去,用力過猛,從於魚桌子上彈落,不巧的落在了李溪腳邊。
李溪坐得端正,掏出英語書聽得很認真,書是拿在手裡的——謝驚蟄東西零散的占據了這張課桌,誰也沒去收拾。
對上於魚幫幫忙的目光,李溪收回視線,隔了兩秒又彎腰撿起紙團遞給於魚。
「謝謝啊,兄弟你為啥轉過來?」於魚好奇死了,小聲道:「是不是給你錢了?」
謝驚蟄翻開書,好似一點都不關心,實則豎起了耳朵。
李溪頓了頓,拿起筆刷刷的寫了幾行字,將紙遞給於魚。
於魚看完,瞳孔放大,下意識看向謝驚蟄,一副找共同情緒的樣子。
謝驚蟄想罵人,智障,老子什麼都沒看見。
忍著好奇心,謝驚蟄愣是沒問。
於魚把紙還給李溪,過一會又轉過來小聲道,「學神,我們這邊風俗可能有點不一樣,上課還是可以講講小話的。」
話音剛落於魚就被點了名,問題沒答上來,讓罰抄課文。
於魚坐回位置,不轉頭的小聲道,「你看,可以講的,只要不被抓到。」
謝驚蟄:「……傻逼。」
「你才傻逼。」
兩人常規問候完幾句,謝驚蟄感覺眼睛有點睜不開了。
早上本來就困,又是英語課,李溪將紙條遞過來的時候他都快睡著了。
被吵到的謝驚蟄側過頭,不耐煩的吹了吹擋著眼睛的額發。
李溪專注的看著他,對上視線後笑了一下,幅度很淺,很斯文。
謝驚蟄本來有點迷糊,這一笑倒是讓他精神了不少。
被反覆誇讚學習好的人,長相竟也還行,唇紅齒白的,挺精神。
本來沒打算接人紙條,這下也接了過來。
「呵。」謝驚蟄看了眼上面寫的字,「一個對不起就完了?剛那麼拽。」
李溪重新拿了張紙寫字,「沒拽。」筆尖停頓,添了幾個字,「有點疼,懵了。」
謝驚蟄看到後面不自覺的摸了下鼻子,語氣仍是兇巴巴的。
「我說你啞巴嗎,直接說不行麼。」
李溪放下筆,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搖了搖頭。
謝驚蟄愣了愣,電光火石間忽然明白了什麼。
自我介紹的時候,李溪只寫了個名字,沒有作任何發言,以鍾馗的脾氣竟然沒說什麼。
而且先前於魚偷偷給他傳了個紙條,「挺可伶的,學神以前肯定沒少受人欺負。蟲崽,你別因為名字遷怒,不道義。」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