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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这药,少一分都拿不了!”小二不客气地一把夺回药。

风弦没办法,摸了摸腰侧发现腰封上有个小小的玉坠子,摸出来递给小二,“用这个抵总行了吧?”

小二见玉色浓而清透,立刻见钱眼开,“哎呀,您早说您有东西换嘛!”

风弦不在意玉坠子,有药就行,这药断了好不快,到时候耽误自己拿钱。

“我用五色绳帮您包着,祝病人早日康复!”小二抽出一段五色绳,将药包扎得更严实了些。

风弦想着几日前随手递给柳言的五色绳,希望能如小二所言,让她早日康复吧……

——

柳言回来时还是晚了一步,苍梧山上只留了伯琴一人,昔日热闹的苍梧山只剩竹林啸声潇潇。

“人呢?”已经成为镜月阁阁主的柳言声嘶力竭地摁住伯琴的双肩,“本王问你如安人呢!?”

伯琴眼眸通红,血丝遍布,“如安已经不在了。”

“本王不信!她还与本王有书信往来!”柳言将书信挥到伯琴面前。

伯琴因为如意如归的死,身形都削瘦了许多,那无妄之灾她不知从何而来,此刻也无心回答柳言的话。

风弦已回尧夏王室,冕冠后就是太女册封大典。

此刻尧夏与大梁的关系紧张,册封太女也不知是好是坏。

但她不能让柳言毁了这么重要的时刻。

伯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羌笛,“这是如安给你的东西,她早已不在此地,去留随意。”

若是风弦的身份一朝败露,以她的聪慧,也能在其中窥得一线生机。

柳言拿走羌笛,将保存完好的五色绳记在上面,还挂着一颗小小的玉坠子。

风弦给药店小二买药的玉坠子被她偷偷赎了回来。

她暗下决心,定要找到如安。

——

柳言回忆完后,伸手接过万里倾递来的烟杆。

她静静看着嘴里的烟圈不断上升,并消失在一片虚无中。

心头忽然传来一阵不好的预感,柳言若有所思地看向皇宫的方向。

良久,她敲了敲松散的烟丝,起身向皇宫走去。

——

风弦刚刚准备和衣睡下,映月又站在了她的床前。

大半夜站在别人床前很吓人的!到底让不让人睡觉!

“何事?”她坐起身,清醒地问道。

“怜谷又找殿下来了。”映月拉起帷帐,“奴不敢不报,听她所言是陛下来与您商议镇南大将军的事宜。”

“镇南大将军?”莘澄?她不一直都是安分守己吗……而且自己是尧夏人,跟自己商量?

或者是,莘澄出什么事了?

风弦虽然疑惑,但映月已经捧来了熏好竹香的外衣站在一边等候。

风弦挂念莘澄,这次倒是利索地穿上外衣别好发髻,没再多言跟上怜谷。

漆黑的夜,惨昏昏的灯,耳边是尖锐的虫鸣鼻尖是夏雨腐朽的草泥,风弦感觉自己好像在走上一条不归路。

这一次的危机感比上一次更重。

总不至于柳珹吃了自己吧……又不是什么猛兽恶鬼。

风弦只能按常理安慰自己。

怜谷这次都变得小心翼翼像是隐瞒着什么。

索性两人一路无言,怜谷站在养心殿前,看着殿内暧昧的昏黄花烛光停下脚步。

风弦皱眉看向周围,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人去哪里了?”风弦还想问问怜谷,却见怜谷已经站出几丈远。

“陛下和曲统领都等着您呢,说是大将军被围困丘泽地带,不知尧夏可还有奇招……”怜谷说着就将外殿闭门锁死。

风弦听了她的话,不疑有他,心中想着泽长就是丘泽地带,之前刚刚听到大胜的消息,怎么又会被围困其中?

她推开门,正欲踏过门栏却控制不住地身子无力一软,将要跌倒之时被一红衣身影拥入怀中。

什么……

风弦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门就被一股劲风关上,随风而来的还有一阵莫名的香气。

闻了之后浑身酥软难耐,饶是迟钝之人也知当下情形。

风弦用尽力气咬破舌尖,保持一丝清醒,“柳珹!你卑鄙!这下三滥的手段你也用!”

柳珹头冠半散着,一袭红衣更显妖冶,将她抱在怀里往床榻走,不着急,现在还有点力气蹦跶,一会指不定多惹人疼爱呢……

风弦推开她,但这力道更像是爱抚。

“你想下去吗?”柳珹停住脚步,问道。

废话!

风弦点头。

柳珹勾起唇角,松手,风弦没有任何防备地摔在地上。

汉白玉的石砖坚硬美观,磕在身上痛得她呼吸一窒,骨头传来碰撞的声响,脑海中有一瞬的空白失真。

再然后,巨大的痛苦席卷整个神经,全身上下都疼得痉挛起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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