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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於是便被請了出去,唯獨留陽郡王妃還站在原地不肯動。

「叔母何不移步歇息?」梁帝微眯起眼。

留陽郡王妃握著拐杖,眼神直直看向梁帝,「陛下,老身托大,只想告訴您一句話——今日是佛陀誕辰,又是在這百年聖廟中發生此等醜事,若是不嚴懲,傳揚出去實是有損朝廷的威嚴啊!」

梁帝的心情再度沉了兩分,尤其是留陽郡王妃的話隱隱有教導之意,更叫他不虞。

「朕知,請叔母先去休息吧。」梁帝語氣強硬。

留陽郡王妃看了他一眼,最終無奈地拄著拐杖被宮人扶下去了。

等女眷們都離開,殿內便只剩下幾個服侍的內侍還有跪在地上的趙氏兄妹,梁帝面色陰沉地看著兩人,沒開口,空氣變得緊繃又沉悶。

沉默許久,梁帝忽然抄起案上的青瓷茶杯狠狠朝趙貞頭上砸去。

趙貞感覺到了襲來的勁風,卻只能穩穩噹噹地跪在原地不敢躲避,直到茶杯撞到他額上磕破一大片肌膚,滾燙的茶水劈頭流下,混著鮮紅的熱血。

「趙貞,你可真是朕的好臣子啊,這麼重要的日子,這麼莊重的場合,竟跟你族妹亂倫還被捉個正著,真是給朕長臉!」梁帝怒極反笑。

趙貞不敢辯駁,伸出雙手以額觸地,長跪下去。

「陛下息怒,臣罪該萬死。」

趙貞深知梁帝秉性,這個時候越是為自己狡辯,越有可能觸怒他。

「你也知道你罪該萬死!來人,將這沒有人倫的狗東西帶下去……」

梁帝正欲發落,趙貞忙抬起頭,急中生智,「陛下,罪臣覺得今日之事實在蹊蹺,請陛下容臣細稟!」

梁帝便停住了剩下的話,揮揮手,讓左右下去。

「什麼蹊蹺,你說!」梁帝眯起危險的眼神,要是趙貞不給出個能說服他的理由,哼!

趙貞見梁帝果真還願聽自己一言,心裡鬆了口氣,卻沒立刻答話,反而先看了趙氏一眼,表情似乎在說「有些話不宜當著外人之面講」。

梁帝眉毛一沉,卻還是抬了下手示意左右將趙氏先帶下去。

趙氏被抓過來後就一直沒說過話,皇帝似乎也不在乎她,然而越是這樣,她越心涼,因為這意味著,在皇帝眼裡她或許已經是個死人了,現在還要被帶下去,她更是心驚肉跳,不知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可她不敢違抗梁帝的命令,臨走之前只能用一雙充滿請求與希冀的眼睛看著趙貞,希望他能為自己求情。

趙氏被帶走,趙貞又看了看梁帝左右的內侍,梁帝似有所感,便也將人揮退了,於是殿中便只剩二人。

趙貞抬起眼,看著梁帝,緩緩說:「陛下,臣懷疑今日之事與楚王有關。」

梁帝瞳孔一縮,脊背下意識朝前挺了下。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然而趙貞還是注意到了這細微的變化,並從這變化中找到了自己的生路。

「哦,怎會與楚王有關?眾所周知楚王不參與朝政,不問世事。」梁帝冠冕堂皇地問。

趙貞聽了,卻在心底露出一抹笑。

楚王姜淮,是皇帝心中的一根刺,只要扯上他,皇帝便自然而然願意為他開脫,從而把一切陰謀都算在楚王頭上。

趙貞再次一拜,表情真誠悲憤得仿佛自己當真是被冤枉的,「陛下,非臣故意攀咬楚王殿下,實是此事來得蹊蹺。」

梁帝看著他,靜待他的下文。

趙貞繼續說:「不敢欺瞞陛下,上月漠北王來長安結姻卻遲遲未定下人選,臣不願陛下日夜為此憂心有傷龍體,便自作主張與……楚王妃商量,在宴上引順安郡主獻藝,漠北王果真因此選中了順安郡主,順安郡主乃楚王獨女,是其與涼州唯一的血脈,如今遠嫁塞外,楚王豈不對臣與楚王妃懷恨在心?」

「故而他特意選在此日,設計臣與楚王妃之事暴露於人前,就是為了使陛下發怒而砍了臣以為其女報復呀!」他說得情真意切,痛心疾首,仿佛今日的一切當真都是被人設計陷害的,若是不知內情者,幾乎要被他騙了過去。

梁帝聞此,一時垂下眼陷入沉思。

那日順安被引去夜宴前獻舞,他自是看出其中的異樣,只不過落定了聯姻之事他不在意了而已,後來身邊的人向他稟告,說是趙貴妃主動提出的,他便明白了,趙貴妃擔心五公主嫁給胡人所以想出此謀,他也沒說什麼,只當不知。

現在看來,順安因此和親,姜淮確實有報復的理t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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