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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耳垂到側頰,最後落到她嫣紅的唇瓣上。

她依舊咬緊貝齒想抵抗,卻還是敵不過男人的力氣和招數,最終被他侵入了領地。

他特別喜歡這樣深吻她,嘗遍她的味道,掠奪她的呼吸, 感受她被自己親得越來越急促, 有種她完全依附於自己的感覺。

他倒是暢快,卻叫姜從珚叫苦。

氧氣不足, 她有些頭腦發暈,鼻息間全是男人的味道,不是香也不是難聞, 就是一種身上自帶的濃厚氣息,或許是自身散發的激素,卻讓她被裹得透不過氣。

也不知親了多久,男人才終於放開她,卻沒放手,大掌一下又一下地撫著她纖薄的脊背。

突來一股陌生的癢意讓姜從珚混沌的思緒頓時清明許多,兩隻胳膊忙去推他。

「不要。」

明晃晃的燭光照在女孩兒泛著潮紅的臉頰上,粉面桃花,也照見了她眼底的抗拒。

「疼。」她又皺著眉嬌嬌弱弱地求饒一句。

「還疼?」拓跋驍終於暫時停下手,擰起濃眉,「已經一天了。」

「……」你昨晚又多粗魯你自己不知道嗎?

男人一旦發情,是不是智商都是負的?才不到一天,難道她吃了靈丹妙藥了能瞬間恢復如初!

姜從珚又委屈又憤怒地狠狠瞪他一眼,實在不想搭理他,卻又怕他默認自己同意,只能啞著嗓子說,「到現在還疼,難受,今天歇一歇吧。」

哪兒有天天這樣的?他難道真的一點不累嗎?

拓跋驍為難地看著她,她一臉抗拒,難道除了疼一點歡愉都沒有?這可如何是好,要是她一直這樣,他還吃得上飽飯?

好不容易等了兩個多月等到結婚,他以為今後就能擁有她,想怎樣就怎麼樣,結果剛嘗了個味兒就不讓他吃了,這誰受得了。

姜從珚還不知道他已經惦記得這麼長遠了,現在只想讓男人打消這個念頭。

拓跋驍不甘心,還沒放手,磨她,「就一次也不行?」

「……」我信你的鬼話才怪!

昨晚是沒辦法,總之她今晚絕不鬆口,除非他不顧她的意願來強的,他要真這樣的話,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姜從珚垂下眸,長長的睫羽在白嫩的肌膚上落下小片陰影,斂去眼底的神色,不說話,可側著的粉白臉蛋以及那截白頸清清冷冷,都透著拒絕的意思。

拓跋驍又急又氣,滿身發不出去的火氣,銅色的臉都憋紅了,出了一頭熱汗。

可他又想起昨晚,確實十分艱難,她說疼也不是假話。

就是知道這樣,他才更不甘心。

矮榻本就不大,一頭還放了張炕桌,上頭擺著的兩本書也在剛才的混亂中被掃到地上,剩餘的空間完全被男人霸占,兩人擠在這小小的榻上,溫度不斷升高。

姜從珚聽到他的呼吸聲越來越急越來越粗,胸膛劇烈起伏散發著陣陣熱意,她被他緊摟著,側腰明顯感受那份觸感,那森然的碧眸燃起幽火死死盯著她。

兩人的視線甫一接觸,仿佛裡面隨時能燎出幾條火舌將她吞沒,她心頭一凜,也跟著緊繃起來。

其實她不太理解男人對這種事的上頭程度,當真忍不住嗎?真就……那麼難受?

對峙許久,姜從珚身體都有些僵硬了,猶猶豫豫開口,「要不……你回王帳去?」

別待在一處,看不見摸不著,總能好些吧。

這回換拓跋驍狠狠瞪她一眼了,他幽深狹長的碧眸本身帶著駭人的氣勢,瞪人時應該威勢赫赫讓人不寒而慄,可此時雖然不善,卻帶著幾分氣急敗壞,像只被惹毛的大腦虎。

姜從珚不合時宜地有些想笑,硬生生忍住了,真笑出來惹惱了男人,她今晚就別想安生了。

又這麼僵持了會兒,姜從珚有些坐不住了,小心翼翼地朝後挪,剛一動,男人驀地從石雕狀態里甦醒過來,長臂抄過她的後腰就將人抱了起來。

然後抄撥步床走去……

姜從珚被壓到床上,嚇了一大跳,以為男人不死心,手忙腳亂地去推他,又忙朝後爬,卻被他抓著腳踝扯了回來。

拓跋驍胡亂親了她一會兒,呼吸很重,鼻息簡直在噴火,就在t她擔心他非要做那事時,他卻突然伏在她身上、將臉重重埋進她脖子中不動了。

姜從珚被他壓得難受極了,他骨架大肌肉沉,儘管只壓了上半身在她身上,依舊像塊大石頭砸在她身上,胸悶得慌,要喘不上氣了,她只好堆起雙手去推他下巴。

「你……起來,我喘、不過氣了。」她艱難地說。

拓跋驍抬起長眉看了她一眼,順著她的力道支起脖子和胸膛,稍稍離開她,使落在她身上的力道沒那麼大了,瞳仁下移,最後落到她白生生的手指和纖細的腕骨上。

她沒做過粗活兒,保養得好,手心的肉嫩得不行,捧著他的臉,柔軟得像朵雲。

拓跋驍突然想到,她的手應該比她腳還軟。

原本冒著火的眼睛驟然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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