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鮮卑人口也才不到三百萬, 他們擁有跟梁國面積相近的領土,人口卻只有十分之一不到。
「你覺得, 調哪些人過去合適?」
聽這話的意思就是同意了,而且還準備商量具體細節。
拓跋驍拉著她的手坐回王位上,王座極寬, 她身量又細,兩人坐在一起也不擁擠。
可地延尋看到拓跋驍的動作,狠狠皺了皺眉,可他才惹惱了王,此時不好開口再討嫌,至於其他人,見俟懃地何都沒開口,自然也不當這個出頭鳥。
姜從珚也愣了下,可男人力氣極大,她根本反抗不過,當然,她也不想反抗。
她現在未主動追求這些尊榮,是她身份敏感時機不到,但他願主動給,她自然不會拒絕。
她今天能跟他一起坐上王座,日後自然也可以。
只要坐上這個位置,就有資格跟他們一起決定鮮卑的事。
「我聽說,光是王庭的奴隸營中就有將近三千人,分散在其餘各部的奴隸更是高達數萬,王不如先把王庭的奴隸派過去?今年秋收後,各部大人看到豐厚的收穫,明年應該就會願意派人過來種田,到時王再根據他們的人口分給他們相應的土地,這樣一來,土默川就能成為鮮卑的糧倉了。」
拓跋驍眼前一亮,「這個辦法好!」
拓跋驍自然早想過勞動力不足的問題,他原打算直接把人遷過去命令他們種田,但她這法子更緩和。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等見到這麼多糧食,他們不可能不動心。
拓跋驍沒有t猶豫就同意了她的提議,其餘人諸如拓跋勿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反駁的話,她派過去的是王庭奴隸,又不是他們自己手下。
她要是因為自己的私事調用王庭奴隸他們還能反對,但這是為王種地。
於是這件事就定了下來。
拓跋驍都不需要跟底下人商量,直接交給了她去辦。
可地延尋極其隱忍地看著她,這雙布滿褶皺的深藍色的眼睛飛快閃過一絲忌憚。
姜從珚第一個下手對象選奴隸營也是有原因的,鮮卑人不擅耕種,平白無故要他們分出人手去種地肯定不願意,這種條件下,奴隸營就成了她第一選擇。
更重要的是,其餘部族派人過去的話,必然有自己的領頭人,她根本不能完全掌控他們,奴隸就不同了,他們地位低下,只能依附她,如此,她就能在鮮卑發展起自己的人手。
等到第二年,就算其餘部族遷人過來,她也早在土默川擁有了話語權。
商量完土默川的事,天色暗了下來,反正要議的也議得差不多了,拓跋驍直接讓眾人散了。
等人離開,帳內一空,下一秒他就朝她撲了過來,摟住她的腰將人按在懷裡,嘴也湊了過來就要親她。
姜從珚偏過脖子下意識躲開,「還在前廳呢。」
「又沒人。」男人滿不在乎地道,又帶點抱怨,「你剛都不讓我碰你。」
他剛剛抓著她的手,被她掐開了。
姜從珚軟綿綿地推著他的臉,「……這麼多人在呢,我不要面子的嗎?我找你是來商量正經事的,又不是……」
「所以我忍到了現在,不然我……」
姜從珚忙捂他的嘴,男人嘴裡真是沒一句好話。
「再說,我幫了你,你都不謝謝我?」男人又說。
掌心被男人說話時帶出的氣息燙了一下,痒痒的,她下意識收了回來。
男人便趁機把手抄到她腦後將人掰了回來,嘴已經完全貼上了她的唇,開始咬她。
他明白她想幹什麼,他也願意縱容她,他喜歡她眸光明亮的模樣,自信明媚,整個人都在閃光,她做的也是他想做的,但這不妨礙他藉機給自己討要點甜頭。
姜從珚實在掙不開男人,只能半推半就任由他親了會兒,直到氣喘吁吁,紅唇微腫,舌都有些麻了才被放開。
「該用晚飯了。」她推推他的胸膛,垂著眼,長長的睫羽掩住她眸中的水光和春色。
拓跋驍還有些留戀,捨不得就這麼放開她,但想到什麼,他按捺下身體裡的激動。
男人還想抱著她回去,姜從珚說什麼都不要,紅著臉拒絕。
她發現了,這男人是一點羞恥心都沒有,想幹嘛就幹嘛。
他臉皮厚不在乎,她卻接受不了。
回到寢帳,吃過飯,姜從珚又被他摟住,卻沒給男人念書,反又說起奴隸的事。
「我之前聽一個胡婢說,奴隸營中有許多混血,還有不少漢人?」
「嗯。」拓跋驍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繞著她柔順光亮的長髮玩兒。
「我能不能挑些人出來?」
姜從珚將脊背挺了挺,打算離男人的胸膛遠一點。
天氣越來越熱了,便是晚上都有幾分燥熱,她怕冷不怕熱,自己一個人待著時還好,偏偏男人的胸膛跟個大火爐子一樣,貼久了,連她這種不怕熱的都感覺有些受不了,後背隱隱在冒汗。
她剛撐起一條縫,男人有力的臂膀一收,她又被迫跌回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