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看上去見怪不怪的,畢竟這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他們也不能去做什麼,況且鴕鳥又不是狒狒家族的。
喬瑾念知道他們不會主動去幫忙的,她也不應該幫忙,可是那些鴕鳥都是她看著出生,看著一點點長大的,哪怕她什麼也做不了,但至少要做點什麼,不然她心裡過不去。
於是,她只是示意大壯把她放在樹上。
大壯已經很熟悉她這種要求了,把她放在了樹上。
也幸虧,她沒有夜盲症,借著月光,她拿出彈弓,想著至少讓這隻鱷魚知道,這裡的鴕鳥不是隨便吃的,讓他知道疼。
鱷魚很快就鑽進水裡了,她完全看不見鱷魚了,只能估摸著大概在哪裡,拿著提前準備好的小石頭,用彈弓給水裡發射石頭,當然,大多數都打在了水裡,在這寂靜的夜裡,只是在水面造成了一些『咚咚』的水聲,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就連鴕鳥媽媽都放棄了,又回去巢穴坐下了,鴕鳥爸爸叫了12聲後,也回去了,好像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狒狒們也回去了,只剩下喬瑾念一個人孤零零的,還不死心,一直衝著河面發射石頭,她的口袋裡被裝著滿滿的小石子。
直到所有的石頭都被打完了,喬瑾念下不去樹了,只能趴在樹杈上,無奈地感嘆著自己現在做的所有事情,就好像螳臂擋車,螞蟻絆大象一樣的可笑。
可是,她又不可能什麼也不做,害怕鱷魚嗎?當然是害怕的,這不,她專門躲在了樹上,就是害怕鱷魚爬上岸邊,來攻擊她。
現在,她不敢下去了,因為萊恩不在,萬一鱷魚氣急了,把她吃了怎麼辦。
喬瑾念越想越生氣,那么小一隻鴕鳥寶寶,鱷魚又吃不飽,這第一次就這麼成功了,萬一他以後每天都來一次,這可怎麼辦啊?
趴在樹上,喬瑾念一直目視著河面,觀察那隻鱷魚的動靜。
一直到太陽從遠處的地平線慢慢升起,天空像是有人用金色和紅色的顏料潑在了黑色的幕布上,一望無際的草原,一條將草原一分為二的長長的河流,還有稀疏的各種樹木,還有草原上活動著的各種動物們,都開始一天的活動。
喬瑾念一夜沒有睡,她一直在想辦法,她不能讓這隻鱷魚繼續來騷擾那些鴕鳥寶寶。
直到,她親眼看見河裡爬出了一隻碩大的鱷魚,那隻鱷魚悄默默地衝著岸邊的一隻花豹爬去,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那隻花豹看起來餓慘了,下到了對面的泥塘里,在找魚吃。
他不知道有一隻鱷魚正在潛伏著要攻擊他。
喬瑾念忽然大喊一聲:「吼嗚——」
她特意學著萊恩警告其他獅子的吼聲,但她又不是獅子,只是個小孩子,不知道花豹能不能聽到獅吼聲,至少讓他知道這邊有獅子,他需要警醒一下。
這一聲吼聲,她用了最大聲,喊完就開始咳嗽:「咳咳咳……」
人類果然不適合學動物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