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公司的食堂吃了晚飯,待到酒吧的營業時間開始後,這才離開公司。
FISH BAR還是像以往一樣熱鬧,慕容丞在人山人海里穿梭,來來回回幾圈都沒有看到池榆的身影。
吧檯的兩個調酒師都是生面孔,自助找人失敗,慕容丞走上前去。
「您好,請問池榆今晚在嗎?」
酒吧里嘈雜,他不得不扯著嗓子喊著問道。
但吧檯裡面站著的調酒師還是沒聽清他的話:「您說什麼?」
慕容丞:「池榆!在嗎!」
調酒師放下手裡的玻璃杯:「他離職了。」
慕容丞呆住一秒:「啊?」
調酒師:「他不幹了!」
慕容丞轉頭出了FISH BAR,打車前往池榆的工作室。
站在門口敲了三遍門,裡面依舊鴉雀無聲。給池榆連打了好幾個電話,語音手機都打了個遍,也都無人接聽。
就在他焦急得準備報警的時候,工作室的大門忽然發出一聲輕響。
門剛一打開,慕容丞就被屋裡撲鼻而來的酒氣嗆得咳嗽起來。
房間裡的青年面白如紙,微長的頭髮無力的低垂著。他低低的開口,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你怎麼來了......」
34☪ 入職第三十四天
◎「我是如此,慕容彥也是同樣。」◎
池榆開完門, 就返身回了臥室倒回床上。
房間裡光線昏沉,空氣中飄滿微小的顆粒物。
慕容丞皺了皺眉,依次按亮幾個房間的頂燈, 一把拉開客廳厚重的窗簾, 打開窗戶。
聞到新鮮空氣的一剎那, 慕容丞狠狠呼吸了幾大口。
「你這什麼情況?和慕容景分手了?」繞過繪畫間,他跟著池榆走進臥室。
「嗯。」
床上的青年瑟縮在被子裡,緊閉雙眼,輕哼一聲。
慕容丞走近一步,蹲在床邊。臥室的床頭和地上滿是各式各樣或站或躺的空酒瓶, 地板上沾了酒漬,踩起來粘粘的。
池榆眼窩深陷,臉色白得嚇人。細看之下,雙頰的部分似乎還有點泛紅。
慕容丞心裡一緊, 趕緊用手背試了試那人的額頭。
果然, 燙得嚇人。
「你發燒了!」他慌張的起身, 翻箱倒櫃的找體溫計,「你家有體溫計嗎?你燒多久了?你和慕容景什麼時候分手的?」
不會從那天他在酒吧說完慕容景是慕容彥的弟弟之後, 池榆就一直這樣頹廢到現在吧?
已經將近兩周了啊!
慕容丞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