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裡的扇骨輕輕擱下,檀香木落在桌案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一雙玉白光潔的手臂正搭在他脖頸,左手扣住右手腕子, 背上緊貼的柔軟身軀不受控制地微微發抖, 分明怕得不行, 仍舊強撐著。
裴少疏嘆了口氣, 這小細作壓根沒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是件多麼危險的事, 若非他明白她只是在拙劣地誘惑自己, 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把這種莽撞的行為歸結為偷襲暗害朝廷命官。
因為真的很疼, 毫無曖昧可言。
到底跟誰學的勾引男人要咬人?
「鬆手。」
他的聲音如清泉流水, 淌過寂靜的夜。
透過窗紗,朦朧可見屋外海棠樹影晃動,此時並無風聲。
他眸底驟然壓滿晦暗之色。
察覺到裴少疏沒有惱怒, 輕鶯懸著的心稍稍放鬆, 悻悻地鬆開緊箍的手臂,從他的背上下來。
她猶豫要不要跪下認錯,猝不及防間被扯入一個熾熱寬闊的懷抱,許是太過震驚,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正雙腿分開叉坐在裴少疏的身上。
吐息溫熱, 撩過面龐。
二人面對面,咫尺的距離可令他們看清彼此的眼睫,根根分明,此時少女淺棕色眼瞳中儘是訝然,櫻紅的唇瓣微微張開,一時失語。
裴少疏清冽的眸子沒有摻雜半分意亂情迷,可是動作上卻大膽得連輕鶯都不敢想。
輕鶯不懂眼下何種境況,心底暗自揣測,裴相終於按捺不住要破戒了嗎?
突然,她的腰肢被一雙大手掐住,裴少疏目光掃過,口吻凜然:「方才在做什麼,解釋清楚,在我這兒休想矇混過關。」
如同在審訊犯人。
輕鶯抖著纖腰,胡亂道:「奴婢就是想跟大人……歡好,不成想下嘴太急……反倒傷了大人,奴婢知罪奴婢罪該萬死。」
「不是說做噩夢來我屋裡躲一夜,」裴少疏冷笑,「如今又要與我歡好,你嘴裡可有一句真話?」
輕鶯頭皮發麻,被裴相冷冰冰的語氣嚇得有點委屈,又或者是戳中了她的痛處,自己嘴裡的確沒有實話,從進府以來,她就一直在騙他。
甚至日後還要挑撥裴少疏與五皇子的關係,她真的不想做這種事,可是別無選擇,性命捏在李侍郎手裡,她沒有反抗的餘地。
「奴婢只是想伺候大人而已……大人年紀也不小了,屋裡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奴婢難道連一點奢望都不許有嗎……」
她用最慫的語氣說出最逾矩的話。
別說是權貴官員,就算是普通人戶的兒郎到了裴相這個年紀也都妻妾成群,兒女成雙了,偏偏裴少疏這些年任誰催促都無用,多少姻緣線牽到眼皮子底下都無動於衷。
李侍郎說裴少疏傾心崇禾公主,所以一直不曾娶妻,可是男人就算不娶妻房裡也不少人伺候呀。她們仁雅堂里的奴隸們將來能做妾室已是萬福,大多數都是沒名沒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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