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收人東西不好吧,無功不受祿,輕鶯搖搖頭沒有接。
對方窘迫笑了笑,說道:「在下明白了,打擾郡主。」
他明白什麼了?輕鶯滿腦子疑問,難道這是什麼儀式嗎?不太好意思問,要不然等會兒去問蕭明帆吧。
年輕郎君臨走前不死心問:「敢問郡主心儀什麼樣的男子?」
輕鶯愣住。
心儀就是喜歡,喜歡就是愛慕。
對方在問他愛慕何種人。
眼前恍惚浮現一道長身鶴立,寒霜覆雪的清俊身姿,那人面目清冷,眉眼狹長,不笑時仿若高山冰雪之花,偶爾彎起唇角時又如同冰川消融,化了春水。
心臟莫名震顫,熾熱得快要跳出胸腔。
那是她愛慕的人。
輕鶯翹起唇角,一笑傾城:「我喜歡位高權重且孤高冷漠的人。」
年輕郎君眼睛直勾勾的,明珠郡主笑起來好似百花盛開,眼底盛著快要溢出來的情意,太美了。
得見此幕,無憾矣。
他深深記住了郡主嫣然一笑,隨後默默轉頭,沒有目的地朝前走著,忽然一頓,終於反應過來什麼,位高權重還孤高冷漠……這人咋聽起來那麼像裴丞相呢?
等他再回頭
欲圖追問,輕鶯早已消失在原地。
輕鶯很快找到了藏在自家後花園躲人的蕭明帆,上前問:「你怎麼在這兒啊?」
蕭明帆喘了口氣:「長安人也太能喝酒了,非逼著我行酒令划拳,還想灌我酒……我就只好躲在這裡,阿姊,你可別出賣我。」
「放心,我不會泄露你的行蹤。」
「不過我有一事不明,想問問你。」
「什麼事?」
輕鶯皺起眉頭問:「方才有位郎君要送我香囊,這是什麼歡迎儀式嗎?」
蕭明帆一驚:「你沒收吧?」
「沒有,怎麼能隨便拿人東西。」她搖搖頭。
聞言,蕭明帆長舒一口氣:「還好沒收。」
「這東西莫不是有危險?」
「那倒沒有,」蕭明帆耐心解釋,「男女之間互表情意才會贈送香囊,寓意情投意合,你若是收了豈不是表明自己對他有意思?所以斷然不能收。」
「哪個沒禮數的傢伙貿然給你送香囊,欺負你不懂事嗎?告訴我,我去訓斥他一番。」
輕鶯也不曉得那個人是誰,不過她現在的心思也不在旁的事上,因為她突然間記起來一件事,自己好像也問裴相要過香囊。
那個時候她探聽到了五皇子暗地殺人,把此事告訴裴相,對方說要獎勵她,所以當時就要了大人身上一個錦蘭色百蝶點翠香囊,有淡淡草藥香,睡覺時擱在身前能安神。
如果香囊不可隨意送人,大人當時為何沒有拒絕?為何輕易就給她。
大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謂無所不曉,沒道理不知道香囊送人的……等等,裴相當時好像問過自己,是否曉得香囊送人的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