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路上,我問過雲姑娘了,今日是神屠母親的忌日,長街宴散了後,神屠去祭拜他的母親,回來不久後便這樣了。我猜測,他的心魔與他母親有關。我也問過了,在神屠少年時代,他母親便死了,所以只去窺探那個時期即可。」
百里翊這才道:「走吧。」
「那這裡就交給你們了。」季言心對騰蛇與花魄道。
花魄點頭如搗蒜:「沒問題。」
「我又不是你的……」騰蛇的「跟班」兩個字還未說出,季言心與百里翊便只剩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他即便不情願,也只能在寢殿內隨意找了果子啃起來,等他們兩個回來。而花魄則無比好奇地守在兩人身邊:「這入人識海怎麼跟元神出竅似的。」
識海里的時間與外面不同,短短一炷香後,二人便已知曉了神屠整個少年時代的經歷返回。
季言心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心裡五味雜,道:「我去找雲姑娘他們。」
見慣了大風大浪的百里翊卻不以為然地跟上。
騰蛇抱怨:「不是……怎麼還要我守著麼?」然而並沒有人理他,他也只好接著等季言心回來。
見季言心從神屠寢殿內出來,兩位護法及雲月姝忙不迭上前,問的是同樣的話:「王上如何了?」
「還需要一些時間。」季言心安撫著,喚了口氣又道,「還請帶我去供奉神屠母親靈位的地方。」
狂風:「不行,王上知道會殺了我們的。」
暴雨:「我們做王上護法千餘年,從未被允許靠近過那個禁地。」
季言心將視線轉向雲月姝,正色道:「這是唯一能救神屠的機會了。」
雲月姝一臉為難地思忖了片刻,終究還是妥協道:「我這就帶你們去。」
暴雨試圖阻止雲月姝:「王上醒來定會殺了你的。」
雲月姝:「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王上就這麼……」那個「死」字,她委實沒有勇氣說出口。
暴雨:「我去。」
狂風:「我們之中我最笨,對王上的用處也是最小的,讓我去。」
「別爭了,他若是硬要責罰,就說是我刀架在你們脖子上逼著去的。」季言心無奈,「他的情況很危險,莫要再耽擱了。」
三人最終一起帶著季言心與百里翊來到一座地下石室門前。這是一道再普通不過的石門,甚至因為臨近海邊,門上長出青苔。兩邊石壁上各有一盞暗悠悠的燈,實在不像一族之王供奉母親的地方。
季言心忍不住心中好奇,雖神屠母親那樣對他,死後被安置在如此潦草的石室內無可厚非,可他父親呢?便問:「你們王上父親的靈位也在此處?」
狂風解釋:「不是的,王上父親的靈位被供奉在整個妖族風水最好的地方,受萬民供奉。」
季言心點了點頭便沒再多問。
雲月姝打開石門,道:「請二位進去吧,我們在外等候。」
石室內,除了一塊海藍色的發光晶石之外,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甚至晶石上只簡單地寫了四個字「余氏之墓」。
百里翊蹙眉,問:「你要畫靈?」一想到日後要帶著神屠的老母親一起,他就覺得怪怪的。
季言心道:「不不不,是畫魂。」
「畫魂?」
「你還記得在青丘時,我讓青丘亡靈配合演了一齣戲麼?也是在你給我魔氣後我偶然研究出來的,喚來魂魄後,能存留的時間不是太久。後來我又試了試,倘若我不去窺探畫魂對象的過往,便會不消耗一點兒靈力,你的魔氣當真神奇。」
「……」百里翊一時語塞,他從來不知道,魔氣還有這用途。
「再借我點兒魔氣。」
很快,一個看上去三十五六,風韻不減的女子便站在了二人面前,季言心很快與她說明緣由。令她出乎意料的是,余氏並不像神屠記憶中那般潑辣狠戾。原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沒承想余氏很快便答應隨季言心去見神屠。
當余氏站在神屠榻邊時,季言心問騰蛇:「我們能用針把他扎醒,可似乎會神志不清,同樣是蛇,你可有法子讓他清醒一點?」
騰蛇:「別拿我跟普通的小蛇相提並論。」說著,他當即劃破指尖,一隻手捏開神屠的嘴,將一滴血滴入了他口中,道,「隨意扎吧。」
花魄應聲過去,片刻便讓神屠醒了過來。這次他眸子不再是非黑即白,已然是平日裡正常的模樣。
余氏上前輕喚了一聲:「大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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