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風沒回話,風捲起她手中?燒餅扔到天際,消失成光點。
「浪費可不是?好習慣。」
那女子看?著燒餅飛遠的方向,猝不及防抬手,輕彈了下敖風眉心。
「你?!放肆!」
敖風欲動?作,牽扯到傷口,痛的他暗嘶冷氣躺了回去。
不知是?氣的還是?痛的,胸前劇烈起伏。從前受傷數不勝數,但?卻感覺這次痛感無比清晰,叫龍額頭都沁出細細冷汗。
「有?妖邪的氣息,羅盤感應在那邊,走!」
不遠處腳步聲?悉索傳來,那女子回頭朝聲?源處望了眼,又轉回頭笑眯眯的視線落在敖風面上。
「妖邪……他們找的似乎是?你?哎。」
敖風勾唇嗤笑,「是?本座,宗門懸賞,本座這個級別的妖邪,價值連城,能保人子孫後代都衣食無憂,怎麼樣?,心動?嗎?」
那女子一手撐著下巴,尾指在面頰上輕輕敲著,「天上落下的機遇,確實令人心動?……」
言罷,那女子起身走了。
走的很乾脆,髮髻上的金色小鈴鐺跟著她步伐輕晃,發出悅耳聲?音。
敖風眼底泛起冷芒,強撐著身子坐起,肺腑中?傷被牽動?,薄唇溢出一絲血。
手指勾動?,暗運起風殘存在指尖。
他雖受傷,但?也不是?一些凡夫俗子能殺他的,等那女子告密回來,就?讓他們一起魂歸天地。
他在原地等了又等,血液在緩緩流失,他身體溫度也在逐漸下降。
龍本身是?冷血動?物,體溫降低就?會睏倦怠惰,昏昏欲睡的感覺如潮水一波一波輕拍腦海,他強撐著眼皮朝天空望了眼。
太陽已沉入西山,只留些許餘暉在掙扎留戀人間。
不見那女子蹤影。
敖風神經緊繃了一夜,直至月上柳梢頭,方才明?白過來,那女子走了,不會回來,最後留的那句話,只是?逗他。
想起那張清麗臉上一閃而過的狡黠,敖風手中?攥了許久的風刃被倏然捏碎,然後承認了一個事實。
他這天地造化的風靈龍——被戲耍了!
次日陽光明?媚,那女子又來了。
他睡的迷糊,感覺傷口被人觸碰,睜眼一看?,那女子正在往他傷口撒粉末。
察覺他動?,女子兩眼彎彎,「真是?不妙,下毒被你?發現了……」
後來,那女子每日都來,他起初厭煩,後來漸漸習慣,也發現了她確實與旁人不同,他漸漸對她上了心。
他看?著她在河邊逗弄小魚兒,說道,「你?日後不要?來了。」
她回頭,「為何?」
「本座與天地同壽,凡人命如蜉蝣,與本座終不是?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