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猜測在腦海中纏繞成結,褚雪鏡僵著身子,直到聽見兩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腦中緊繃的弦才稍微放鬆了兩分。
事實上她並不是第一次來鴻玉坊,前世逃亡途中,她曾被抓進來短暫囚禁過,在試圖出逃時發現了這處暗道。
也正因為此,即便她知道楊春明出現在她視線中是個危險的餌,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咬鉤。
用楊春明來釣她的胃口,說明背後之人對她做的事情了如指掌,卻放之任之。
那麼既然此人這麼想讓她知道什麼,她自然是要成人之美,給他一個機會。
雪色的冪籬將她整個人都籠在其中,卻無形給了她安全感。褚雪鏡平息情緒,正欲從暗道出去,暗道外又傳來談聲。
依舊是熟人,那麼這一次呢?也是背後之人特意設計的麼?
……
衛北臨自馬車停在鴻玉坊門外就被人糾纏個不停。
他本是追隨褚雪鏡而來,但千算萬算也沒想到,原來的衛北臨竟然是這個地方的常客,衛宅的車夫剛勒馬,鴻玉坊的人就像見了大米的老鼠恨不得立馬把他從馬車裡薅出去付錢似的。
「衛世子,您可有一陣子沒來了。」說話的人是目前鴻玉坊的管理副手,名叫蘇立方,體形肥大,一張臉笑成了彌勒佛,「但我們的好料子都給您留著呢!」
衛北臨:「???」
這不是強買強賣嗎!
他求救的目光落在好福身上,好福陡然一驚,偷偷道:「原來您不記得這事兒了啊?」
他該記得什麼事?衛北臨假笑著安撫過蘇立方,將好福拉到牆角,聲音從唇縫裡擠出來,「這什麼東西?你沒跟我說啊!」
好福無辜道:「您說要去鴻玉坊,小的還以為您沒忘記這事兒……」
畢竟衛北臨撞了頭後並不是一無所知,今早他忽地提出要來鴻玉坊,好福便下意識以為他沒忘,沒想到鬧了烏龍。
「您先前每月都會來鴻玉坊賭玉,」好福悄悄瞟了一眼衛北臨的臉色,見他面沉如水,又掃見他身後微笑靜待的蘇立方,本就低的聲音更是小到聽不見,「這個月還沒來過,那老闆可不就等著您了麼?」
衛北臨:「……」他在現代的時候家裡雖有點小錢,但他爸媽都不是鋪張浪費的性子,因此他自幼受到的教育也是勤儉實幹,像賭玉這種事他根本沒接觸過。
賭玉賭玉,聽名字就知道這東西少不了費錢。他用沉默掩飾自己的崩潰,過了一會兒才問:「他…我每月賭玉要花多少銀子?」
他心裡還抱有一絲希冀,然而好福只是咽了下口水,伸出三根手指。
衛北臨嘴角一僵,想到了某種可能,但不願承認,「……三十兩?」
好福用一臉你怎麼一點也沒有自知之明的表情看著他。
衛北臨莫名哆嗦了一下,原主紈絝就算了,還這麼敗家?!
他又問:「三百兩?」他知道原主獨在金陵、原主的父母放心不下,因此他爹立軍功得的部分賞賜都給了原主,所以原主從不缺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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