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後半句幾乎是嘟囔出來的,彩衣沒聽清,但大致知道她在糾結什麼——聽說昨夜王爺秘密回府, 帶了一位姑娘回來。
要知道王爺在北境的這三年從來都是以軍中事務為主,每日除了去軍營應卯訓兵, 就是在王府里待著,一次不曾去過花街柳巷之地,院中更是連通房侍妾也不見……
人人都說王爺看著沉穩嚴肅, 實際心中有苦,畢竟當年前鎮北王衛靜安突然失蹤, 衛北臨趕鴨子上架,既要處理北境中內亂,又要攘退外族, 腹背受敵,其中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王爺不肯成婚,多少媒婆牽線搭橋一律不理,便是前鎮北王的舊部問到了王妃頭上亦是毫無辦法、一籌莫展。
據說王爺不勝其煩,甚至說出了再用此事惱他他就終身不娶的狠話。
眼下回了一趟金陵,竟是與姑娘同乘一輛馬車歸府,而且……
而且還是直接安排在王爺所住的寢院,若說王爺對其沒有半分跨越男女之間的情誼,是換誰都不信的。
「你說嫂嫂起了嗎?從金陵回來一路肯定累壞了。」衛南亭挎著裝了彩色布繩的籃子,走到衛北臨的承山院前又猶疑了起來,「我貿然進去會不會打擾她?……萬一嚇到她了怎麼辦?」
她一路碎碎念,擰眉沉思,只在承山院附近徘徊。彩衣弱弱拽了拽她的袖子,在她看過來時指了指承山院的院門。
院門前,好巧不巧是正在來回踱步的好福。
衛南亭眼珠一轉,對彩衣勾了勾手示意她跟上,一改方才的愁容,理直氣壯地走了過去。
好福眼尖,一眼便看見了她,「二小姐。」
「嗯。」衛南亭故作鎮定地應了一聲,問道,「你不在院裡伺候,在門口瞎轉什麼?」
「……夫人在裡頭,說是要、要和褚姑娘說說話。」好福撓了撓下頜,他覺得此事十萬火急、火急十萬,抓了府里的侍從去軍營給王爺遞信,他自己以防萬一先在外頭等著,「小的怕夫人和…起衝突,等王爺回來呢。」
「什麼?!」衛南亭大驚失色,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和表情,「阿娘已經在裡頭了?」
好福一臉複雜地點了點頭。
他沒說的是,夫人來的時候滿臉不悅,瞧著像是要把承山院掀了,他心裡有些怵,怕褚雪鏡招架不住。
「哎呀呀,」衛南亭急得轉了一圈,她沒想到她娘會先她一步,照阿娘平日愛睡早覺的習慣,此時她不該起了呀,恐怕是知道她哥突然帶了個女人回來,前來探底的,「完了完了,她進去多久了?衛北臨什麼時候能回來?」
衛南亭向來愛叫王爺大名,不過王爺和夫人都縱著她,旁人說不得什麼。好福道:「小的不知,王爺天不亮就出了府,買了東西回來又匆匆去了軍營,王爺才回來,要處理的事那麼多……怕是很難脫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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