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眼寫著我可以24小時跟老婆貼貼,黏人的大狗狗實錘了。
他掃了眼屏幕,眼神一凝,「周亦臣和蘇瑾兒離婚了。」
明舒挑了挑眉,「意料之中的事,但上午記者會才結束,下午就離婚,這效率未免太高了吧,不是有離婚冷靜期麼?」
陸時嶼:「可能很久之前就準備離了。」
當初他就是用離婚冷靜期的藉口拖住了明舒,沒有人知道他那時的心情,像沉不下去的黃昏,也像升不起來的黎明。
陸時嶼無法接受『明舒前夫』這個頭銜,無法接受失去她的事實,如果他選擇死亡,起碼這樣說起來,他擁有了她一輩子。
他當然可以把她囚禁起來,帶著她去一個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但他只能帶走她的人,帶不走她的愛。他太貪心了,什麼都想要,既想要她的人,又想要她全部的愛,看似強大的樹木,只要缺少一絲陽光的照耀就會枯萎,它可以抵禦強大的風暴,但是它不能沒有陽光。
明舒發現陸時嶼的情緒不太高。
她抱著男人的臉親了親,關切地問:「身體不舒服嗎?」
陸時嶼:「心臟有點不舒服。」
明舒蹙了蹙眉,「你別瞎說,好好地怎麼會心臟不舒服?」
陸時嶼:「它在害怕,害怕有一天住在這裡的小人兒不見了。」
明舒瞬間失語。
「阿嶼,愛情對你很重要,重過一切嗎?」
「不是愛情,是你。」
「你,你出息點,總是談情說愛,不怕別人笑話。」
「我沒出息。」
陸時嶼把她抱坐在腿上,像只缺乏安全感的大狗狗,埋頭在她鎖骨蹭著,吸著老婆身上的香味,衣服被扯下肩膀,男人的薄唇磨磨蹭蹭滑過去,在軟香的肩頭咬了一口。
明舒害怕他又瘋起來,連忙哄道:「我不是給了你一個糖罐麼,只要裡面的糖在,我就不會離開你。」
就算她能離開陸時嶼,也離不開他的手藝。
她不明白陸時嶼為什麼總是患得患失,有時候她晚上口渴醒過來,就看到陸時嶼在看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挺嚇人的。這樣的愛太沉重了,就算是再沒心沒肺的人,也會覺得沉重,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她真的害怕以後發生變故,陸時嶼該怎麼辦?
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陸時嶼更好的老公了,她可以控制自己不變心,但是她無法控制意外,萬一…她出事死了呢?
額,這樣咒自己似乎不太好。
「阿嶼,你要少愛我一點哦。」
「為什麼?」
陸時嶼瞬間眼眶就紅了,深情的眼眸滿是心碎。
明舒連忙解釋,「萬一我死了呢!」
陸時嶼:……
明舒:「你那麼愛我,如果我死了,你豈不是很難受,所以你少愛我一點,這樣我死了,你就不會很難受,我也不會很難受,因為我知道你依舊可以過得很好。」
陸時嶼抵著她的額頭,輕笑一聲,「不會。」
不會什麼?
明舒沒有讀懂他的話。
他不會難受,還是他不會過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