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枝有些無奈。
「想倒是想過……」
沒等雲枝說完,她肩膀處就顧沉之冷著臉給咬了一口。
同之前的溫柔相反,這次的撕咬帶了幾分力道。
她疼得悶哼一聲,但換來的卻不是顧沉之的噓寒問暖,而是十分有脾性地一聲冷哼。
「故意激我。」顧沉之並不滿意雲枝的回答。
雲枝想要將他給推開,誰知卻被這人先一步給捏住了後頸,她頓時便一點都不太能動。
「誰故意激你。」雲枝沒好氣道,「我不在京城的那些時日,你做的那些事,需得我重複一遍嗎?」
「得虧謝清衍不曾計較,否則,便是你父王出面,也不一定保得住你。」
「回來之後,我便想尋個日子登門致歉的,誰知卻是人先登了門。」
「你倒好,還在這兒同人拈酸吃醋的。」
「那是他活該。」顧沉之並不願意同雲枝說起這事。
「沒有證據的事。」
「你幫他說話?」顧沉之打斷了她的話,聲音一下變得咬牙切齒起來。
這種事實在是難以說清楚。
雲枝也沒了心力再去說這些事。
她伸手摸到顧沉之的臉上,使著幾分氣性捏住,等解了氣後,這才捧著人的臉,一口親了上去。
「沒有的事,我只是不想你做事落人把柄。」雲枝解釋。
顧沉之抬眼直勾勾地看著她,聲音頓啞:「只是這樣?」
他想要更多。
就如同他這人一樣,貪婪,恨不得占有全部。
最好她全須全尾,都只屬於他。
第130章
隔日醒來, 屋內的薰香又換了一樣。
不算好聞,但對雲枝而言,也勉強能聞。
明月很快命人捧了洗漱的器具來。
擦完臉後, 雲枝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今兒著實是安靜了些。
「笙笙呢?」雲枝問著。
許笙是她從江南帶回的,是個活潑的性子, 每日見著她, 小嘴都要說道好一陣,倏地醒來沒聽見她嘰喳的聲音, 雲枝還有些許的不習慣。
她還未穿上衣裳,只著一件單薄的裡衣端坐在床榻邊上,裡衣有些亂, 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以及些許曖昧的紅印,似雪地里開出的紅梅,惹人遐思。
明月替她將裡衣正好, 又將散在身上的長髮攏作一團,隨意用簪子先束在身後,這才替她將衣裳一件件地穿好。
巴掌大的腰帶束出盈盈一握的纖腰,裙身逶迤及地, 顯出幾分弱不勝衣的楚楚之姿。
雲枝微微歪了歪腦袋, 她看不見, 只能憑藉微末的氣息感知身邊人在何處。
「明月, 笙笙呢?」雲枝又問了一遍, 「她是在房中歇息嗎?」
明月面露幾分難色。
她也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說。
見明月問不出來, 那其他侍奉的侍女便都不敢說了。
何況能讓明月這般遮掩吞吐的,除了顧沉之外,她也實在是想不到別人。
「不讓她在我房中伺候, 是世子爺的意思?」雖是這般問,但云枝也基本可以確認。
她頓時氣得不行:「世子爺人呢?」
「姑娘。」見她動怒,明月趕緊出聲,「世子不曾不讓許笙來屋內伺候,只是世子說她初來上京,規矩還不曾好好學學,讓許笙去學規矩了。」
「笙笙是我的人。」雲枝不悅,往日總是掛著溫溫柔柔笑意的小臉也在頃刻冷下,「去將笙笙帶回來。」
雲枝的話讓明月有些許的猶豫。
不可否認,在江南的那一年,許笙的確是將姑娘照顧得很好,可此地到底不是江南。
上京本就規矩繁多,何況還是在王.府當中。
「姑娘。」明月猶疑了片刻還是打算出聲勸一勸,「此事,要不您在考慮考慮?」
「許笙雖是您的人,獎罰也該由您說了算,可許笙的確是該學點規矩。」
「王府不比侯府,更不比江南,此番,她放外男進府……」
不等明月說完,雲枝便倏然尋聲轉了臉。
那雙灰濛濛,瞧不見任何東西的眸子,正盯著她。
明月心知雲枝這是生氣了。
她往後退了一步,順從跪下:「姑娘身子不好,如今又有孕在身,因奴婢生氣實在是不值得,還請姑娘先顧惜自己的身子要緊。」
「明月,你是誰的人?」雲枝按住脾氣,認真地問了句。
「自是姑娘的。」明月將頭磕下。
不重,卻能入耳。
到底是一同長大的情分。
雲枝的怒意緩了緩,神情也柔和下來。
「那便將笙笙接回來。」雲枝輕聲說道,「若是世子不喜,那我便將笙笙送去我爹娘那。」
「我將人從江南帶回來,總不能丟在一側不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