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就把心思打到了陸征年的身上。
陸征年起初聽到他的話時,都差點要以為江淮遠是不是被自己給氣瘋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他放在衣擺邊的手緊緊握成拳,語氣隱忍著:「我知道你要和我說什麼,但是征年,其實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不講道理的,不被對方喜歡其實誰也不需要道歉,同理,我這種默默的守護,也不需要對方的任何回應。」
話落,他低下頭苦澀地笑了一下。
這幾年有多少人說過他是在自我感動,說他做的一切都毫無意義,人家陳眠根本就不在意。
可其實不是那樣的,他知道陳眠也是會擔心他,也是會感激她的。更何況,喜歡又為什麼需要去糾結回報,喜歡就是喜歡,要求索取的那才不是純粹的感情。
陸征年聽著他的話,徹底說不出話了。
他知道江淮遠只是在說著自己,為自己喜歡上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而感到悲傷又無可奈何。
可他無故的,又突然想到了沈清歡。
也許一切就如同他說的那句話一樣,愛與被愛都不要道理,亦不需要道歉。
「我也不需要你做什麼,你就在班級里幫我看著點就行,行嗎?」他抬眼,眼底含著勉強的笑意,讓人看著覺得可悲又可憐。
所以陸征年最後還是答應了他。
江淮遠的要求其實並不過分,他和陳眠就在一個班級,他只需要偶爾注意一下那幾個女生就行了,那幾乎是每一個普通同學都能做到的事情。
而另一方面,他答應他,其實生怕江淮遠再做出什麼傻事來。
但陳眠其實和那幾個女生也沒有真正的特別重大的矛盾,那幾個女生經江淮遠的一嚇,也都老實了很多。
只是那陣子總有人說閒話,說起江淮遠當時的模樣,像是要掀翻桌子,發瘋撞死理科二班除了陳眠以外的所有人,大有一副「殺紅眼」的樣子。
後面中午他們聚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陸征年說著自己耳邊聽到的話,玩笑著和江淮遠說,「那你記得也別殺我啊。」
「陸征年你給我滾遠點啊。」
江淮遠無語地罵著他,但他對學校里其他人怎麼說自己都充耳不聞,一心只放在學習上和在最後周五他們住宿生放學後送陳眠回家。
他這副熱忱勁兒,難免讓宋清寒他們都不禁恍惚了,好像又看到了剛高一進來的時候,那個時候江淮遠也是一個勁地追著陳眠跑,哪怕被拒絕了也絲毫不氣餒。
而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陳眠不像之前那樣直接狠心地拒絕他了。
經此一事,陳眠覺得是自己才害得他挨罵,所以在江淮遠幾番裝可憐。以送她回家為由天天跟著她,她也無法再說出不同意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