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指蘇笙笙的經商之道是從李家來的,這也算是對李家的誇讚。
幾句話的功夫,就輕輕鬆鬆地將剛才的尷尬化解開來,氣氛重新變得活躍起來。
很快,蕉氏就將她們三房準備開繡房的事情說了出來,李氏也參與其中,正準備購買商鋪呢。
這件事蘇笙笙倒是沒聽說過娘親提起,想來應該是因為四房銀子的事情,幾人私下裡商量的。
現在當面說出來,應該是想讓她放心離開吧。
見祖父祖母也展開了笑容,蘇笙笙也笑了笑,「這位表哥初來乍到,定然沒見過這關中的美景,不如我帶表哥去逛逛如何?」
蘇家舉家經商,確實是有四房一部分的原因。
蘇瑞麟慎重考慮後,決定幾房一起賺回這筆錢,不能讓蘇笙笙一人在外邊擔著風雨。
當然,他們這麼說,也是給李家聽的。
蘇笙笙背後並非沒有靠山,又有季家公子這麼個得力的女婿,讓李家不敢輕視於她。
李響先前被下了面子,後又被灌了鹽水,哪裡不知這位未見過面的表妹是在故意捉弄他呢。
但他也知道,這位表妹被姑母遺棄多年,如今突然認親,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因此,李響當下便放下茶盞,「全聽表妹安排。」
……
「將軍,張老將軍已經平安抵達徐州,這是他老人家給您的信。」牧澤將一封帶有火漆印章的信件遞給了謝玄。
信中寫道:聖上數次向北戎求和,甚至不惜將吾帶領十萬大軍收回的商州、虢州兩處失地,進獻給北戎。
北戎使臣及都,吾與一幫老將不願與虎謀皮,無奈聖心已決,罷免了吾宰相之職,讓汪永壽代跪北戎使臣,稱臣納貢。
如今廢國號的詔書已下,一切已成定局。
汝與南疆陳兵,需謹防白上國趁機而入,萬不可步吾與你父之後塵!
切記切記!
謝玄閱完信後,將信件放入火盆中銷毀。
牧澤終究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懣:「將軍,數萬英勇將士浴血奮戰,好不容易奪回的城池,他怎就如此輕易地拱手讓人了?」
褚召這次也是一臉冷躁,「難怪北戎讓失地那幫降臣呈進降表呢?看樣子,北戎是打算雙管齊下,讓兩邊都成為他們的附屬國。」
謝玄目光冷銳如箭鏃,斷言道:「虞昌不敢稱帝。」
牧澤一臉憤慨,咬牙切齒道:「那些軟骨頭的傢伙,竟然就這麼輕易地全降了。」
「此事軍中不得隨意妄傳,以免影響士氣。」謝玄語氣冰冷。
此事已成定局,褚召與牧澤只能領命:「末將遵命。」
見牧澤還不退下,謝玄冷問:「還有何事?」
牧澤這次有些遲疑:「回將軍,末將已查出,封鎖紅樓之人……乃是君小姐……」
他說完,見謝玄神色依舊冷漠,只能囁嚅道:「君小姐應該是聽說了將軍與蘇小姐同乘一事,但應該不知將軍馬上所坐之人是蘇小姐,否則她封鎖的便不會是紅樓了。」
他說完,忐忑不安地看向謝玄,卻見謝玄冷肅起身。?
牧澤連忙跟上,問道:「將軍,您要去哪裡?」
……
「笙表妹,表哥快不行了,你快來救救我。」
在荒山另一側的冰面上,李響穿著一雙奇怪的帶輪靴子,如八爪魚般癱軟在地。
若非他死死抓住腰間的繩索,恐怕又要摔得四腳朝天。
而繩子的另一端,則拴在冰河旁的一棵巨樹上。
蘇笙笙背著手,在樹叢旁悠閒地散步,聞言只是懶懶地朝那邊看了一眼。
「眼看就要入冬了,等這冰面凍得結實了,我還得帶寧國府的小公子來這兒滑冰呢。」
說著,她在路旁站定,看著李響,「我可是答應世子夫人,要教小公子一年的,總不能因為你而失信於人。」
李響聽明白了,這位小表妹根本就沒打算離開。
他嘆了口氣:「可是表哥是奉父命來帶表妹歸家的,這麼遠的路途,若是未能將小表妹帶回去,表哥也無法向父親交代啊!」
蘇笙笙撿起一塊石頭,緩緩走了過去。
李響一見她蹲下,立刻緊張起來:「表妹,你要做什麼?」
蘇笙笙微微一笑,手中的石頭一轉一轉,猛地一下就砸到冰面上。
「啊!」李響嚇得頭髮都豎了起來,「表妹,你做什麼?」
只見蘇笙笙目光溫柔,體貼地說道:「試冰啊!」
「表妹,這冰還沒凍得結實,會掉下去的。」李響見她不停地砸著冰面,嚇得哇哇亂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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