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出了地牢,說不定就被長老會召過去了。
又走了一段路,她感受到尤里卡的氣息,抬手揮退了門衛,自己順著尤里卡的氣息走了過去。
往裡走,漸漸出現了幾個看守的侍衛。兩邊的可視範圍逐漸拉寬,出現了一扇扇門,裡面關押了不同的犯人。
右拐沒走多久,看到一扇門前站了近十位侍衛,加上尤里卡的氣息更加濃烈了。
侍衛讓開了一條位置,靠近門的侍衛傾身上前叩了叩門。
「我說了,任何人都不准打擾。」
尤里卡的聲音沉沉傳出,嚴厲得跟他平日裡對米瑞莉亞完全不同。
侍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米瑞莉亞,然後低下了頭。
「讓一讓。」米瑞莉亞讓守在門邊的侍衛讓開位置。
下一秒,門自動開了。
尤里卡測過臉看她,站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沒有了剛剛的氣焰,恢復了平常的溫柔。
雖然如此,但他今日穿著與平時截然不同。幹練的黑色風衣透著金屬光澤,手套靴子無不體現他的強大氣場。流暢的側臉輪廓清晰分明,高挺的鼻樑,深邃的眉眼在頂上的燈光照射下顯得格外利落。
「米瑞兒?你怎麼來了?」
剛剛一聽到她的聲音,他就怔住了。迅速打開了門,不敢不讓她進來,擔心她會誤會自己。
「聽說你要親自懲戒他,」米瑞莉亞走到他的身邊,門自動合上了,她順手幫他拉緊了衣服,「我擔心你的身體。」
那天被米瑞莉亞擒獲的奧爾登家老人被掛在正中的牆壁,四肢被足足有有一顆樹那樣粗的鋼管拉扯著,身上無辜多了好幾條鞭痕。
米瑞莉亞搬了一張凳子來,坐在尤里卡身邊,等著看他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尤里卡:「我快結束了。」
「是我來得不巧了。」
「沒有,來得正好。」他轉身,蹲在了米瑞莉亞面前,「我擔心長老會那邊看他們是奧爾登家族的人,就從輕處理了。他們做這樣的事,有辱我們家族的名聲……不如就在地牢關押百年。」
被押在牆上的老人瞪大了眼球,露出布滿紅血絲的雙眼,雙唇微不可查地蠕動,卻發不出聲音。
「你想說什麼。」
米瑞莉亞用法術幫他濕潤了喉嚨,等待他要說的話。
「要殺要剮,隨你們便。我做這件事之前,早就想過後果了。可我們雷莫斯一族早就沒有了未來,沒有黑暗神的護佑,我的做法只是把未來的會發生的災難提前了。」
他的眼球瞪得太大了,突然掉了出來,溜到米瑞莉亞的腳邊。
他還像是毫無所覺,繼續道:「光明族不可能收手了,不如……就投降,讓地……」
米瑞莉亞撿起了他的眼球,走向他,幫他裝上了眼珠。
「你還是高估了光明族,低估了我們。光明神又怎麼樣,黑暗神又怎麼樣,他們終究還是在天上的東西,地上的路,地上的食物,都是我們走出來的。」
她不將那些錯事遷怒於老人,只緩緩地講訴。
「你不讓他們對禁區做小動作,我們還能撐很久。前輩,或許你在邊境住久了,都忘記了我們雷莫斯人與生俱來的堅持。」
「不過你做的這些事,也讓我們更加團結,更加一致對外了。」她走向門口,尤里卡也跟著她一起,到門邊時,她停駐了一會兒,說:「你做的這些,我不怪你。因為百年前,你也曾為我們上陣殺敵,保衛家園。但是,做了錯事,總是要有懲罰的……你就留在這裡做百年的苦力吧。」
最後,她打開門時,看了老人一眼。
他的臉龐蒼老,數百條皺紋溝壑縱橫著疊在臉上,斑斑白髮,凌亂地披在身後,但還能看得出來為家族謀利益的當家人的堅毅形象。
她留下一句:「說不定等你出來,我們雷莫斯就煥然一新了。」
外面侍衛圍成了一團,等她出來之後才各自站回各自的位置。
為首的侍衛站出來向她打招呼,「過一段時間就是儀式舉辦時間了,長老會那邊派我們來保護尤里卡先生的安全。」
「我在的話,你們還要擔心他的安全嗎?」米瑞莉亞打岔道,「你們休息一會兒吧,我單獨跟他走一段路。」
「好的。」他應聲後,原本一群團團包圍著的人一下子消失無蹤。
地牢外,平靜無瀾的天空迭著一層一層的熱浪,卷著熱風滾滾而來,顆顆粒粒的沙子撲面猛襲。
「米瑞兒,他們犯的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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