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修斯。」疼痛使她無法忍受地嗚咽出聲。
靈魂缺失的那個豁口好像在被一萬隻螞蟻啃噬,酥酥麻麻地滾燙,痛苦那麼的清晰,卻找不到解決方法。
盧修斯從自己的思緒中抽身,看見了痛苦纏身的米瑞莉亞。
她的眼尾像風吹靜譚一般,拂過層層漣漪,皺起了一點褶皺,氤氳起一點微紅。
「手。」她強撐著精神,引導盧修斯把手掌放在她的胸口,從最脆弱的地方滲透一點靈力進去,溫潤的療愈魔法幫她包裹住了疼痛的地方,舒緩了一點難受。
盧修斯看她一點點地吸氣嘆氣,好像連呼吸都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的時候,情不自禁地把手臂環繞到她的身後,一面支撐著她,一面繼續給她舒緩身體。
她好像,真的很不會示弱,或者說,她基本上不會表露自己的痛苦。
因為這樣,他也更心痛她現在的狀態。
身體是在承受多大的痛苦,才會讓她現在如此依賴地靠在他的懷裡,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地進行。
他的衣服布料溫軟,接觸著他的肌膚也染上了他身上的溫度,米瑞莉亞感受著上面的溫暖,不自覺地蹭了蹭。猶如一個受了重傷的孩子,緊緊地貼著他。
「好一點了嗎?」
盧修斯用魔法把米瑞莉亞的身體恢復得比剛剛好了一些。只是輸入了靈力,看不到米瑞莉亞的反饋,他依舊擔心地用手托著米瑞莉亞的下巴,一成的力氣都沒使出來,她的腦袋便微微揚起。
髮絲蹭的毛毛躁躁,蓬鬆地仰在半空中。
心裡還沒反應過來,盧修斯的手就先一步撫了上去,溫柔細心地幫她把髮絲一縷縷地捋好了。
「嗯。」
米瑞莉*亞昂了昂頭,一個字節就這樣有些艱難地從喉嚨里囫圇了出來。
「想吃糖。」說著,她便有一下沒一下地用腦袋蹭著盧修斯的手臂,拱著他的手臂伸進口袋裡,把水蜜桃味軟糖拿出來。
雖然腦子不清醒,靈魂還飄了一縷出去,但是她還沒有忘記要攻略盧修斯的這件事。
好不容易盧修斯主動地把她摟進懷裡了,她不得抓緊這次機會。
總感覺,失去了這次機會,再等就要等很久才能再有這種機會了。
盧修斯順從著她,從口袋裡拿出糖果,一次性剝開了三四顆糖的外衣。他的手速一看就很著急,不知道心裡在暗暗籌劃著名什麼大事。
一個……
兩個……
三個……
一個個的糖果就這麼囫圇吞棗地滾進了她的嘴裡,應接不暇,糖霜在嘴裡黏黏膩膩著融化著,變成了甜甜的糖漿。
米瑞莉亞:你還記得我是一個病人嗎?
「你先在這裡待著,我要出去一會兒。」
盧修斯整理東西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幫著米瑞莉亞把她不小心從床上帶落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放好,給她擺好床鋪掖好被子以後,風塵僕僕地出了門。
米瑞莉亞想說什麼,但是眼見得他的衣擺跟著他的人一起,急沖沖地飄逸了出去。
她最後還是閉上了嘴。
盧修斯做事沒那麼衝動,這樣著急應該是想到了什麼別的事情。
這樣一想,她便把還沒提起來的心安安地放了下來。盧修斯幫她把床鋪擺得很好,軟軟的被子墊在了床單上面,在自己熟悉的環境之下,米瑞莉亞不一會兒便昏昏欲睡了。
—
另一邊。
外面烈日炎炎,蟬和知了沒完沒了地叫著,叫的人心煩。一大片金黃稻田之中,人造的小徑上身著一襲白袍的少年步履匆匆,為了加快速度甚至撩起衣擺,沒有按照魔法學院裡老師強調的禮儀走路。
田間地頭的土地總是很多濕潤的泥土,一步一步走著,乾淨的鞋子便沾上了灰乎乎的泥點子。
這本是用魔法可以避免的事情,可趕路的盧修斯卻像是忘記了這一點。或者說,為了驗證自己現在的一個想法,根本不想理衣著是否乾淨。
他有一種直覺,米瑞莉亞的那一縷靈魂在這裡。
那間宅邸,裡面綻著點螢光。
跟螢火蟲差不多的光亮,平常人很難看到,其實他也看不到,只是一種直覺。他覺得這或許也不是直覺,布魯斯說過,他的潛力很大,之前的魔法學習在魔法學院也是數一數二,這些天,他總是會很嫻熟地運用出一些沒有學過的技巧,後來想想,這些應該是之前就熟練掌握的魔法。
他走得很專注,移動地很快,幾乎都捕捉不到他的身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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