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饞,很想吃,但沈霧只能默默看一眼,乖乖喝粥。
喝沒兩口,聽見對面掰筷子的聲音,隨後筷子伸進了她的視野,下一秒,碗裡多了幾片叉燒。
沈霧愣一瞬,看對面。
徐宴行表情還是那麼淡然,好像這舉動並沒什麼特殊含義,他只是重新放下筷子,轉而拿勺開始拌飯,開口道:「生病儘量別吃上火的,忍過這段時間。」
說是這麼說……沈霧低頭看碗裡的叉燒,很小聲的應:「好。」
粥是現煲的,很燙,沈霧吃很慢,也吃得很沉默。
從車上下來她就不太開口了,顯得有些神思不屬。
「什麼時候回江城?」
一片安靜里,對面人忽然開口,嚇得想事情的沈霧一激靈:「啊?哦,我明天下午三點的飛機。」
徐宴行在撈盅里的排骨,漫不經心道:「明天下午要去趟泰佳那邊,我讓樊叔送你去機場。」
樊叔就是這幾天泰佳安排給徐宴行的司機。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酒店走幾步路就是地鐵站。」
「你在生病,別逞強。」
沈霧頓了頓,到底還是沒再說什麼。
飯快吃完時,徐宴行出去了一趟。
沈霧目光追著他的背影,看他穿過電瓶車來往的街道,走到對面的一家小賣部前,指了指櫃檯里的煙。
鬧市狹窄凌亂,有經過的小孩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彎腰扶住小孩肩膀,抬頭尋找家長。
很快就有年輕的女人趕來牽住孩子,向他致歉。
那樣高冷的一張臉,即使對著孩子也不見一絲笑,他只是淡淡點了下頭,轉身繼續掃碼,卻又在摁密碼時,動作一停。
手機的震動拉回沈霧的目光。
明初曉發來微信:【南灣好玩嗎?】
Yola:【沒玩,感冒了,下午在醫院。】
明初曉:【怎麼感冒了?】
Yola:【昨天南灣下好大雨,演唱會出來那會兒人太多,站外面淋了會兒。】
明初曉:【嚴重嗎?】
Yola:【上午吃藥睡過一覺,現在好些了。】
明初曉:【咱倆真是難姐難妹,你去醫院看病,我在醫院當保姆。】
沈霧苦中作樂地笑了下。
她想起之前自已那堆胡思亂想,心思一動,問:【曉曉,你前男友受傷……你為什麼要去照顧啊?】
明初曉:【他幫我出頭才受傷的,於情於理我也不能坐視不管吧。】
Yola:【只是這樣嗎?如果受傷原因不在你,你還會去照顧他嗎?】
明初曉:【非親非故的,我幹嘛管他。】
沈霧頓了頓,敲字:【那如果他沒受傷,只是感冒發燒之類呢?】
明初曉:【幾歲啊感冒發燒還要別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