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以後告訴你,起來。」賀庭拍了拍對方的背,「一天怎麼有那麼多火要發,嗯?」
「也不用,你想去就去吧,這樣我住天橋穿蓑衣的日子你看不到也好,省得我天天老想往這裡跑,工作都不安心。」
容臣說完就回臥室了,賀庭坐在原地消化了一下,然後起身回房想說個清楚,結果對方竟然把門反鎖了,他只能找來備用鑰匙把門開了。
「生什麼氣,我這不是還沒跟你說而已嗎。」賀庭把人拽起來,「我這次把你叫來是有點唐突,f我以後不這樣了。」
「……」
「還有,別說住天橋穿蓑衣這種話嚇我。」賀庭難得主動的親了對方臉蛋一口,「行了嗎。」
容臣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結果賀庭就把他放下自己回次臥睡了。
然後,第二天賀庭早起準備送對方去機場時才發現這小子昨晚連夜就離開了。
後面他給對方打了電話過去,容臣只說工作上有事就直接走了,賀庭信了,畢竟換作平時是趕都趕不走的。
但是一連著過去了一周,容臣都沒有打電話來過,查崗也沒有,賀庭再聯繫過去,對方也是寥寥幾句交代說比較忙,也不知道是真忙還是什麼。
就這樣過去了一個多月,賀庭準備動身去紐西蘭了,想著打電話給對方說一聲,結果聯繫不上人了,他只能抽空去了一趟滇市,然而晚上到時家裡是空的,桌子都落了灰,看樣子對方有陣日子沒回來了。
總不能真去睡天橋了吧,賀庭不太放心的想,然後他去了警局一問才知道對方已經辭職一個月了。
他連對方之前租的房子都去看過了,也沒能發現個人影,賀庭感覺事出有常,於是只能找上了容臣之前的上司肖白竟。
賀庭跟肖白竟還算熟的,不過對方明顯有意在隱藏容臣的去向,句句沒著落的瞎回應著。
賀庭急著找人,於是就要抖落肖白竟前些年的風流事跡出來給他家裡那位作為要挾,肖白竟這才不得不無奈透露說:「他不是辭職的,是被局裡開的。」
「為什麼?!」
肖白竟缺了條腿,在家裡也不戴假肢,僅有三根手指的右手抽起煙來也十分得心應手,問到這他臉上明顯有些頭大:「他還有個姐姐你知道嗎。」
「容薇?」賀庭眉心稍稍一擰。
肖白竟點頭,「早幾年我和容臣把他們家抄底時,容薇早就被他大哥送去德國了,不過那時候她身上也沒什麼可追究的,但是今年我們的海外線人發現她又回到泰蘭了,貌似要重振「家業」吧,雖說她現在沒有像他們大哥那樣有涉毒進入中國的勢頭,但容臣私底下和她見了不少次面,也沒有向上級做匯報,最主要是他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線索,都沒有向組織進行提交,而是選擇了當做不知情,這存在偏私他姐姐的成分,被開也是沒辦法的。」
「你說的是真的?」賀庭有點不太願意相信。
肖白竟知道他不信,於是朝廚房的方向叫了個男人出來去他書房拿東西。
兩分鐘後,肖白竟將一個透明密封袋交給賀庭,賀庭看著袋子裡一槓兩星的兩枚警銜肩章,手有些發抖。
肖白竟吐了一口很是失望的氣,又說:「這是他的肩章,他被革職那天自己摘下來交給我的,現在我歸還給你。」
第10章 你委屈賴誰
一個月前。
容臣站在一座紅色的庭院建築前,望著眼前的一切有些失神。
容家大紅宮,他自己的家,他親自抄乾淨的家,但是這個人去樓空的家在他記憶里已經荒廢很久了,但是此時裡面卻是一副生機勃勃的樣子,噴泉里的鯉魚似乎游回來了,草坪也修剪得和當年一樣工整,窗戶透著每天都人擦的透亮,好像這裡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容臣往主樓里走,剛剛到門前的台階就聽到了裡面傳來的觥籌交錯聲和有些聒噪的歡聲笑語。
他走進大廳里,一抬頭就和這座庭院的女主人對上了視線。
在那些來客零零散散的注視目光中,容臣走向二樓,來到了她姐姐容薇面前。
容薇只比他大個三歲,相比於記憶里那個在大哥的庇護下嬌氣金貴、專橫跋扈的姐姐形象,現在的容薇看起來成熟穩重了很多,這些年兩姐弟之間幾乎沒有任何聯繫,容臣也不知道對方這幾年在德國過得如何,不過就他來看,容薇身上倒全是他們大哥的影子。
清脆的耳光聲從二樓會廳傳到樓下,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往上看發生了什麼。
容臣保持著被打的動作僵持了幾秒鐘才緩緩回頭:「我只是給你提個醒。」
「我用得著你提醒?」容薇嗤笑,「都過去多少年了還在玩臥底回家這一套,大哥怎麼死的你以為我不清楚嗎?怎麼,準備回來把我一起抓了?」
容臣面部神經抽搐了一下,「你安排的?」
「你這是什麼眼神,被處分了有這麼傷心啊?」容薇撥了撥自己的長髮,「三千工資就這麼令你著迷?都想騎到我頭上來收割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