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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庭按照禮節收下了容臣帶來的象徵聘物,對方準備的是一支金打的雁羽,他收下後交給一旁的母親,林韻拿起賀庭的手交送到容臣手裡,兩人又在鑼鼓歡呼聲中順理成章的進了家門。

但是這也還沒完,進了家門後,他們又由瑞獅引著進了高堂,兩人在堂前雙雙跪下後,瑞獅又圍著賀庭鬧了幾圈,一名負責主持的道婆用浸了水的柚枝在賀庭身上做了兩個拂灑動作後,她又用指腹抹了一點散著檀香的紅色染泥,輕輕的在賀庭眉心點了一個紅痣,表示福珠降身。

禮倌念完一大段祥詞祝禮後,賀庭和容臣又按照流程在堂前持香一同三叩首表示承諾恩愛不疑,這訂婚儀式也就完成了。

整個下午,兩人形影不離的遊走於賓客餐桌之間,容臣沒想到這訂婚會搞得像婚禮一樣,所以他什麼朋友同事都沒叫,他也不會說什麼大場面話,大部分時間都是賀庭在跟親朋好友致意,他只負責代酒以及給圓場。

一天下來,兩人也累得不輕,才晚上八點多,他們就被要求拋下後事先去休息了。

賀庭的閣樓已經重新裝飾過了,喜慶程度完全是按照婚禮規格來的,就連臥室也是換上了大紅綢被,什麼杯具拖鞋都換了成對新的,兩套嶄新的紅色睡衣還疊好放在了床上,這估計都是下午時他母親派人弄的。

兩人默契的分開浴室洗了澡,賀庭動作比較慢,他洗完出來時,容臣已經在一旁沙發上坐等有一會兒了。

「去把窗簾關了吧。」賀庭邊說邊扣著睡衣紐扣。

「哦。」容臣看著和自己一樣一身紅裝的賀庭,心裡有股莫名甜蜜的滋味。

賀庭坐到沙發上,他擺弄了一下茶几上的鮮花,又對傻傻愣在窗台那的人說:「容臣,過來。」

容臣緊張而步子不亂的走到賀庭膝前就要習慣性的跪下去。

「坐到**旁邊來。」賀庭打斷對方的動作說。

「嗯……」容臣收起膝蓋,端端正正的坐到了賀庭身邊。

窗簾拉上後,整個屋子封閉成了一個無人能窺探的隱私空間,氣氛一下就哄抬了到那種難以言說的繾綣。

「今天累了嗎。」賀庭問。

容臣抓著膝蓋上的睡褲布料,「還好,**你累嗎。」

「有一點。」

容臣立馬跪到了賀庭膝前,給對方捏起了小腿,他小心試問:「等到辦婚禮的時候也會這樣嗎。」

「婚禮你想自己辦也可以的,不用這麼講究。」賀庭靠到沙發靠背上,「但是得重新算日子吧。」

「我就要講究。」容臣嘀咕。

賀庭看著眼皮底下那張有點倔強的臉,他抬腳掂了掂對方的下巴,「笑什麼。」

「不告訴你。」

賀庭盯著人看了一會兒,又說:「好了,去休息了。」

「嗯。」容臣放下對方的小腿起身。

兩人對視半晌後,賀庭撇開臉,容臣就會意的一把將人從沙發上橫抱起,大步邁向了床榻。

賀庭被穩當置放到床心中央後,容臣又慢慢沉身其上,他們只是單單纏織著目光,就止不住心神蕩漾。

容臣其一想到他們現在是什麼關係,接著要幹什麼,包括所有人都知道這間臥室里會發生什麼,也能想像得到他們要做什麼,他就興奮得胸腔發熱,因為他們做了夫妻,同登極樂本就是人之常情。

賀庭眉心那小小的福珠還在,要過了明早才能洗,就這樣一點點艷麗矜貴的紅,竟然讓容臣心生把人神區分開了的錯覺。

開V領的睡衣在賀庭膛上剪出一片白皙傅粉的倒三角,容臣從最下面的尖角慢慢親上去,漫過凹陷凌厲的鎖骨,挲碾緊張到無意繃緊的頸線,賀庭原本輕抿的唇線不自覺分開,再開始緩顫,一口一口乾涸而充滿渴望的熱氣從唇瓣里擠出來,他叫了一聲容臣,心裡的空虛就有了具象化的原因。

容臣貼著對方的臉頰仍是慢慢的親,一點也不打算挪到對方的唇上去,賀庭仍是在叫著他的名字,像單純的呼喚,又像矜持的催促。

迄今為止,容臣都沒去問過賀庭為什麼那麼輕而易舉就答應了跟他結婚這件事,可能是因為賀庭確實真的喜歡他,也可能是因為賀庭正如他自己所言的那樣寂寞了,所以他們現在才會激盪縱慾的放情纏綿,賀庭敞開著自己,或是緊緊纏著他,是吞是吐都不再遮掩一點對他的依戀,也正如賀庭自己所說的,他們是分不開的。

有名有份的感覺讓一切都變得具體,容臣聽著賀庭那接連不斷輕重失控的承歡濕喘,感覺都賦有了被認可的意味。

他把半身險些要墜下床的賀庭拖回來,拖撞到那口淺坹無法再**的程度後,容臣情奮追問:「**,人家說入洞房,洞房裡就是做這種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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