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道:「現在回家麼?」
桑聆的目光卻在周圍繞了一圈。
朝簡立即心領神會,解釋說:「師哥在外面呢?你說不想見他,但他又擔心你,所以跟過來了,但是不敢出現,怕惹你心煩。」
桑聆對此沒有任何表示,說:「我回家,你們方不方便送我一趟?」
「方便,當然方便了。」
朝簡看一眼岳竟城。
後者表示無所謂。
幾個人出來的時候,看見嚴錚就在門診樓大門外邊的綠化帶旁,有點坐立不安地來回踱步,他一抬頭,對上桑聆的目光,下意識往前走了兩步。
桑聆冷著臉撇開了頭,走了。
朝簡立即跟上。
岳竟城也準備跟上自家老婆的腳步時,被嚴錚拉住了。
他立住,看著對方。
嚴錚對著他,無奈且惆悵地長嘆了口氣。
岳竟城回頭看一眼越走越遠的老婆,不耐道:「有病進去吃藥,沒病回家睡覺!」
嚴錚一怔,「……咱們多少年的兄弟了?」
岳竟城說:「少給我整這些沒用的,到底要說什麼?」
嚴錚拍拍他的肩膀,「路上好好安撫她,趁機幫哥說兩句好話。」
岳竟城有點狐疑地瞧著他,「你沒幹什麼對不起桑聆的事吧?這事我還得看我老婆的意思。」
嚴錚義正辭嚴,「沒有!絕對清白!我發誓!」
岳竟城道:「姑且信你。」
嚴錚想一想,又說:「你今天怎麼一口一個老婆老婆的?是不是因為我跟我老婆吵架了,你在這故意噁心我呢?」
岳竟城沒頭沒尾說一句:「因為某人不習慣,有些事,我得以身作則。」
「……?」
岳竟城到了停車的位置,朝簡和桑聆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他拿鑰匙開車鎖。
朝簡先讓桑聆上車,然後小聲問岳竟城,「師哥剛才跟你聊什麼?」
岳竟城抿著薄唇,無奈搖頭,「讓你好好安慰她。」
朝簡猶豫道:「師哥……不會一時糊塗,幹了什麼對不起桑聆的事吧?畢竟桑聆反應挺大的。」
岳竟城聞言挑了下眉。
朝簡問:「幹嘛?」
他說:「剛才我也這麼問了。」
她忙道:「那他怎麼說?」
岳竟城猶疑,「以我對他的了解,不至於。」
在回去的路上,桑聆異常沉默,整個人看上去十分萎靡,時而走神,時而幾不可聞地嘆氣,有點泄氣,神色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