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廷令尋我,倒也沒什麼事,他倒了茶,不過是詢我近來當值情況,說的不多,但是斷斷續續的,現在想想,就好像,」楚延熙想了想,不知道該說怎麼說,忽然間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就像是在拖延時間。」
「過了下值的時間,我數次起身告辭,魏廷令都含糊其辭,直到我強行要走,」楚延熙想著當時,他幾乎是要和魏廷令鬧起來了,桌上的杯子,他差點就摔出去了,「魏廷令才冷著臉,放了我離開。」
話說到這裡,楚延熙抬起頭來,看著注視著他的眾人,他咽了下口水,腦子裡的迷糊開始褪去,只是後來發生的一切,他依舊是覺得朦朦朧朧的,仿佛記憶是籠罩了一層紗,怎麼都無法清晰地想起來。
「我是隨著小內侍走的。後來,」楚延熙的腦子裡一陣鈍疼,他伸手拍了拍腦袋,呢喃著,「後來......」
「我記不清了,我就記得我隨著人走,然後好像就到了.......」
楚延熙眨了眨眼,他的面色略顯蒼白,可是腦子裡回想起來的畫面卻是混混沌沌的,他搖了搖頭,只覺得腦子嗡嗡地作疼。
柳氏看出楚延熙的不對勁,她疾步上前,伸手撫住楚延熙的面頰,焦急地問道:「子瑜,你怎麼了?」
「娘,我、我頭好疼。」楚延熙的雙眸是空洞洞的,他只覺得腦子裡的隱隱作痛變成了一抽一抽的疼,仿佛是有人在他腦子裡敲鼓一般,咚咚咚的,一下一下,讓他什麼都想不起來。
「子瑜,沒事的,沒事的,娘這就喊大夫來。」柳氏扶著面容慘白的楚延熙,柔聲安撫著。
這時候,楚大老爺和楚大夫人早就令人去喊了大夫來,楚二老爺滿心憂慮地走上前來,他伸手摸了下楚延熙的額頭,額上很涼,帶著細細的汗水。
廳中的眾人雖然心中焦慮楚延琛的情況,可是這時候楚延熙的模樣,分明是不適合再詢問下去了。
「子瑜?子瑜!」
府醫尚未到來,柳氏忽而手邊一沉,轉頭就見到楚延熙失了意識地靠了過來,她不由得驚聲喊了起來。
一時間,安靜的楚府登時就鬧騰了起來。
「人沒事,好好睡上一覺,明兒起來就好了。」啞醫低著嗓子說道。
柳氏在床榻旁,動作輕柔地拭去楚延熙額上的細汗,她抬眸看向正低聲向啞醫詢問的楚二老爺。
「啞先生,小兒這是怎麼回事?」楚二老爺的眸中帶著濃濃的擔憂,宮中的楚延琛暫且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楚延熙這毫無預兆地倒下,著實是令他心頭不安。
啞醫也只是把了把脈,並未開任何的藥方,楚延熙的情況,若是遇著其他的醫者,怕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就是這時間短,楚延熙體內的藥效尚未完全散盡,他才模模糊糊地從脈象中摸出些許異常。
「二公子的情況,」啞醫斟酌著言語,想了想,才接著道,「不知道你們,可曾聽聞過迷夢香?」
楚大老爺和大夫人一聽這個詞,臉上的神情微變,兩人面面相覷,走過來的柳氏似乎並不明白這是什麼,她看了一眼同樣是一臉疑惑的二老爺。
楚二老爺可以說是在楚大老爺的呵護之下成長起來的,就連在朝廷任職,那也是楚大老爺安排得妥妥噹噹的,入了一個清閒自在的國子監,對於這些旁門邪道的東西,素來沒有接觸,這一聽,自然是不懂得。
而楚大老爺和大夫人卻是不一樣的,他們經歷得多,很多世家之間的隱秘之事也都清楚,這迷夢香曾經在世家中流傳過一陣子,後來鬧出了一些見不得人的醜聞,故而也就成了禁忌。他們倒是沒想到今天會再次聽到迷夢香這東西。
見到楚大老爺的模樣,啞醫便知道他已經反應過來了,啞醫低聲道:「二公子,是入了迷夢香,量有點大,似乎又攪和了一絲其他的,不過對身體影響不大,過了時間,今晚睡一覺起來,明兒就都沒事了。」
聽到啞醫這般說,楚大老爺他們提著的心放了下來,等到啞醫離開以後,楚二老爺開口便問道:「大哥,什麼是迷夢香?還有懷瑾還在宮中也不知是什麼個情況?」
楚大老爺看了楚二夫婦倆一眼,而後嘆了一口氣,道:「迷夢香是禁藥,用之可讓人神魂入夢,夢是美夢,或為所欲為,或任人擺布。這藥,不留遺患,不傷身,暗算人於無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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