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禮不悅,他剛剛心虛,所以有問必答。
現在,顧兮塵逼得緊,他也不是個好脾氣,沉了臉:「我騙你有意思嗎?想知道,你自己去問。你野哥又不是我的,他一個大活人,說去哪兒,幹什麼,還要經我同意?」
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乾了,然後再不理會顧兮塵。
「你,你這是什麼態度。」
顧兮塵紅了眼睛,「季禮哥,我們從小一個大院長大的,你不會向著外人,不向著我吧?」
季禮被她說得煩了,也不理她,季嫣然拉過顧兮塵:「我哥那個狗脾氣,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想找野哥,你出去找不就行了?我陪你,走。」
周行野當然沒去洗手間,他問了侍應生,尋了紀雀的位置,徑直找了過去。
門都沒敲,他推門進去,正碰上紀雀的高談闊論:「男人算什麼?一個床上用品。用的好了,我多用兩年,用不好,就把它扔掉。我呢,跟著周公子,除了賺錢,還能享受,不得不說,高質量的男人,是女人的福音。周公子那樣的,要是以後公司破產,也能賣身賺錢,保證金牌店員。」
賣身?
賺錢?
還是金牌店員?
周行野雙手抱胸,靠在門邊聽。
氣笑!
他該不該誇她,她給他的評價還不低,也算是變相的在誇他了?!
【第4章周公子這匹烈馬】
冷笑一聲,周行野沒有第一時間進去,想要再聽聽,從她那不省心的小嘴裡,還能蹦出什麼話。
倒是於倩倩看到了他,嚇得小臉發白,連忙起身:「周,周公子……」
伸腳踢了兩下那個爛醉的女人。
結果,紀雀是真的醉了。
她踢她,她不動:「踢我幹嘛,腿抽筋了?抽筋了踢牆。牆比狗男人好,至少你踢它,它不動,讓你乖乖踢。」
於倩倩:!!
她想抓起這女人,直接隱形,趕緊扛走。
她想死,別連累她。
好閨蜜拆台,不配合,於倩倩硬著頭皮唱獨角戲:「周公子,雀雀她醉了,胡說的,您別跟她一般見識。我這就走,不礙周公子您的眼。」
為救紀雀於水火,於倩倩幾乎把小命搭上。
可她才剛剛彎腰,手還沒碰到紀雀,「啪」的一聲,男人手裡握著打火機,點亮。
又滅掉。
她一個哆嗦,站直。
「有些人醉了,才更能說實話,酒後吐真言,千古至理。於小姐,你說是不是?」
他走進去,隨手關門。
於倩倩想說:這都是胡扯!醉了,才是真正的胡說八道。
但,她不敢說,只是守在一旁,想走不放心,不走又覺得壓力大,呼吸困難,她好想死一死。
周行野看出她的窘狀,笑一下:「於小姐是個好閨蜜,這種時候能陪著雀雀,守著雀雀,我是要謝謝你的。」
呃,不敢。
於倩倩出身冷汗。
努力回想自己剛剛說他壞話時,這男人有沒有聽到?
「於小姐,這裡沒你的事了,雀雀交給我,你先回去。」周行野趕人,於倩倩果斷快速拉門出去。
但凡猶豫一秒鐘,都是對生命的不尊重。
紀雀酒品差,性子野。
醉酒之後,顯得更野,也更不好惹。
她親愛的閨蜜被趕走,她不高興。
半眯著眼睛盯著進門的周行野,說話陰陽怪氣:「您來了?金牌店員周公子,今天要好好伺候我。唔,差點忘了。分手費都給了,也不能白來,說吧,您要多少錢?我有。」
山里回來的野山雀,淨重九十斤,有八十八斤是反骨。
周行野眯著眼,盯著她,想著怎麼收拾她。
他心裡燥,壓著欲。
剛剛才放手的姑娘,轉眼間,又在這裡相遇,還醉得這麼狠,玩得這麼野。
三個男人伺候著,她倒是活得恣意,他心中那把火,也跟著莫名燒起。
點了煙,深深吸一口,再彎下腰身,捏著她的唇,強勢給她渡進去。
她嫌難聞,嫌晦氣,手腳並用撲騰,掙扎著,嘴裡氣得罵他:「周行野,你放開,臭死了!」
她嫌他臭,用了點巧勁,把他推開。
周行野往後退兩步,盯著她看:「不醉了?裝得不像。雀雀玩得這麼爽,難得還認我這個老相好,怎的?家裡待著不舒服,跑出來釣男人?」
還有,明明給的是零花錢,又哪裡來的分手費?
盡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