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美人意識到什麼,神情驚愕,「太后娘娘!」
趙月兒扶著太后的手臂,眉眼也有一分憂色,她看出太后是在為她說話,正想開口勸上一句,就被太后用眼色瞪了回去。
永州時,太后到佛寺上香,途遇被主母設計的趙月兒,心軟救下,趙月兒性子溫順,脾氣又好,但太后受不得有外人欺負自己身邊的人。
她念及舒美人伺候了這段日子,給了她想要的,日後也不必再伺候她身邊。
太后不想再聽舒美人求情,移開眼,「哀家乏了,你不必跟著哀家伺候。」
……
當夜,聖駕歇在永和宮,宮人在殿外躬著身子等主子吩咐備水,寢殿中,男人的手掌禁錮著明裳的腰肢,沒讓她亂動,小月復脹得厲害,明裳有點難受,想推開,又被強硬壓著。她遂作罷,眸子嗔了瞬,呼吸綿綿。
「皇上……」明裳那嗓子嬌滴滴的,李懷修喉嚨滾了滾,更深了些,感受到懷中人在發抖,眼眸幾近失神,李懷修吻她唇角,惡人先告狀,「還敢不敢再勾朕了?」
待明裳能說一句完整的話音,邊哭邊委屈地說不敢了。
胡鬧一通後,李懷修才把人放開,他披衣坐起身,壓了壓眉心,正要吩咐宮人備水,腰身又被一雙玉臂纏住,那小妖精在後面又不知死活地磨蹭她,「臣妾還有一件事沒跟皇上說呢!」
李懷修摟過人,捏一把她臉蛋,問她何事。
那人伏在他懷裡,披著薄薄的衾衣。
「舒美人近來一直伺候在太后娘娘那兒。」
乍然聽這女子提起太后,李懷修略一沉思,近日他前去壽康宮,確實有見舒美人服侍在太后身側。皇后分身乏術,他忙於朝政,後宮有嬪妃能伺候太后,也可昭示孝悌之道,李懷修便沒多加在意。
他斂眸,「說這個做甚?」
明裳那軟乎乎的身子在男人懷裡磨了磨,指尖兒又入衾衣去戳男人胸口,勾著他撒嬌,「臣妾知曉舒美人伺候太后娘娘是盡孝,但要伺候皇上,臣妾可不依!」
那隻柔荑一點一點向下,在他小腹間游來游去,李懷修呼吸倏然繃緊,一把抓住了那隻亂動的小手,從衾衣里掏出來,臉色甚黑,「無法無天了!」
他有心壓壓這女子日漸養肥的膽子,「舒美人服侍太后有功,朕召幸她也是理所應當,朕這後宮難不成為你一人都做了擺設?」
「臣妾不管!」明裳不管不顧地抱著男人勁壯的腰身,臉蛋埋入李懷修胸懷,不管不顧地耍賴,「舒美人居心不良,故意與臣妾爭寵,皇上不能寵她,只能這樣寵著臣妾!」
李懷修把人揪出來,冷冷斥她一句,「胡鬧!」
他沒有答應這女子,要喚人備水,手掌又被她拉住,那人眸子委屈巴巴地泛紅,就這樣可憐地望著他,小心翼翼地怕他生氣,底氣其實不足,弱弱地小聲,「那皇上要召舒美人侍奉,也不能越過了臣妾。」
李懷修硬生生止住了動作,想到她拼命生下的兩個孩子,心口不由生疼,這人能氣他,也總能讓他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