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抿唇,小沒良心的,柳絮白為了救她連命都不要了,做到這份兒上,她倒好,只想著怎麼借世家的權勢做倚仗。
李懷修居然有些同情起自己的那位心腹。
他也不是真的想聽這女子年少無知和外男的情情愛愛,聽一回他怕自己忍不住再跟她發火。
李懷修淡下臉色,下頜觸到一抹柔軟,那股火氣,已經消散乾淨,他低了眼帘,指骨勾起那張惹人憐愛的小臉輕晃了兩下,方才索然的興致被再次挑了出來。
屏風外,全福海正等著皇上傳喚,好半會兒沒聽到動靜,他鬼鬼祟祟地猶豫要不要走,聽見裡頭窸窸窣窣,一聲接一聲,粗重的呼吸聲。全福海趕忙往出避,想來是宓妃娘娘惹皇上生氣又把人哄好了,這種事見怪不怪,他沒放在心上,料想是要再過一個時辰才能叫水。
結束時已是一個時辰後,明裳泣淚漣漣,疲倦不堪,她由著男人扣住腰身的擺弄,沒半分動彈的力氣。
李懷修叼了下那兩瓣紅潤的唇,冷臉威脅,「日後朕要知道你私下與他見面,朕就把你綁到朕的寢宮裡,日日關著,也別想見你生的孩子。」
本是要昏睡過去的明裳顫了一下,她癟唇,委屈嗒嗒地應過話,「臣妾不敢的。」
她濕著眸子,靠入男人溫熱的懷裡,「皇上是不是還在介意著。」
她似是一隻小貓,終於開始有所不滿,「皇上有六宮嬪妃,臣妾都不曾生氣,臣妾不過是年少無知做過的事,皇上反倒這樣震怒臣妾,好不公平。」
李懷修擰眉,指腹摩挲著女子滑膩的腰臀,他想起了太后命人拿給他明年春選的名冊,但,他現在的確沒這個心思。
李懷修地垂下眼,沒回應她的話,掌心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撫女子因晴事過去,稍有鼓脹的小腹,想到什麼,似是漫不經心地提起,「不如再給朕生一個皇兒,朕便不會計較你與那人的舊日情分。」
……
翌日天明,明裳清醒時,那位早已更衣戴冠前去上早朝了,她揉了揉額頭,身下的酸月長提醒她昨夜發生了什麼,昨晚事後兩人都沒有沐浴,她忽然想起半夢半醒中隱約聽到皇上與她說的一些話,再生一個孩子?她摸摸小腹,紅唇咬緊,掩在烏髮下的耳根也羞得生了緋色。
下了早朝,全福海迫不得已去請示皇上選秀之事該如何回復太后娘娘。昨晚皇上把這事兒擱置下,但皇上才剛上朝,壽康宮那邊就有人過來問了,全福海硬著頭皮,被太后和皇上夾在中間,哪頭都得罪不起。
李懷修冷冷淡淡地掃他一眼,「去回太后,選秀一事朕另有打算。」
另有打算?
這話太后娘娘定然是不滿意的,但不滿意也沒有法子,誰叫坐在這位子上的是皇上。
全福海領了話,前去壽康宮通稟,太后娘娘對皇上敷衍了事的態度顯然有氣,也沒給他好臉色看。全福海臉上都要笑僵了,才得太后娘娘放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