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這數值高得讓人匪夷所思,真要99%,站在他面前的至少是個舊日神祇級別的生物,怎麼還會是栗冉這樣一個看起來好端端的少年。
可他的靈骰術,從未出過錯。
陶易夕細長的眉毛皺了起來,他緩緩起身,走到了栗冉的面前。
栗冉也不退讓,就那樣探尋地看著這位強大的占卜師。
「剛才的占卜,有什麼問題嗎?」栗冉還不知道這所謂的十面骰是怎樣使用的,解讀不出來結果。
陶易夕卻忽然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指,撫摸上了栗冉的耳朵。
栗冉:....!?
這是在做什麼?
陶易夕穠麗的容顏近在咫尺,呵氣如蘭,不得不說,除開他那強大得逆天的占卜天賦,這張臉也是栗冉迄今為止見過的最美的。要不是陶易夕一直深居簡出,只在重要場合和學校里露面,外界對於他的艷聞會傳播得更多。
他的手指像帶了電流,過到栗冉的全身,目光卻不帶有情。欲的因素,相反,陶易夕觀察得非常認真。
少年人的耳朵線條優美,白皙乾淨,像一彎泉水中洗濯過的羊脂玉。唯有耳廓邊緣微微朝內部捲曲,有點像海螺的形狀。
耳朵捲曲的程度並不深,看起來不像是天生的卷耳基因,而是後天形成的,用以排斥某些不願聽到的聲音。
「你是否——」陶易夕本想問他是不是經常能聽到囈語,又怕引起少年的懷疑,話說到一半沒有繼續。
「是否什麼?」栗冉不明就裡。
「沒什麼。」每個人的身體都是一個容器,如果容納不下過於強大的精神力,靈感就會外溢,產生暴躁、瘋狂等精神失常的行為。
靈感這樣高的孩子,稍微一個隨意對待,都可能引發暴走,成為不受自己意識控制的怪物,他必須小心再小心。如果任由其野馬脫韁般在社會中自由成長,會是個隱患,無論怎樣都要收到眼皮子底下看著,才能放心。
陶易夕壓住心底震撼,微笑著輕摸栗冉的耳朵,引得栗冉一陣酥麻。
他輕聲對外面的人宣布:「考生栗冉,通過選拔,具備入學資格,下周到學院報到。」
震驚的不止有栗冉,還有外面同時聽到傳報的、等待著的剩餘考生們,其中有喬河、為難過栗冉的那群男孩、以及剛換下演出服出來等待結果的栗清。
「不是吧!摸了摸耳朵,就通過了考試??!」
在場的考生無一不是親眼目睹了陶易夕和栗冉在帳篷內的所作所為,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陶易夕走到栗冉面前,伸手曖。昧地捏住栗冉的耳朵,兩人還有說有笑地說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