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冉本就沒有皮外傷,不需要在醫院多待,住了幾天羅蘭夫人便派人接他出院。
他在病房收拾著行李,外面一個護士小姐突然進來,遞給他一個疊成愛心形狀的粉色的信封。
栗冉眼皮子都不抬:「抱歉,我還沒到法定年齡,想好好學習,沒興趣談戀愛。」
那護士小姐卻連忙擺手:「不是給你的。」
栗冉一愣。
「請你幫忙帶給喬河。」護士小姐低頭,不好意思地出門,把信封留在了床鋪上。
如果是給自己的,栗冉當然想扔就扔,可是這是給他兄弟的,他就不得不給人帶到。
栗冉一時有些尷尬,他還從來沒遇到給喬河送情書,而不給自己送的,會不會給人小護士留下自作多情的印象?
栗冉拿著信封往包里裝,無意中卻發現信封上寫的是「From 喬河」而不是「To 喬河」。
什麼鬼?這信是喬河寫的?不是給喬河的?
而且這筆跡看著也有些眼熟......好像就是喬河的字跡。
栗冉沒比過內心的好奇,拆開信封看了眼內容,裡面寫著:「親愛的栗哥,晚上六點四十分,護城河邊見。」
......玩這套是吧。
栗冉不慣著他,一個電話直接甩過去:「喬河,你這什麼意思?我不是姑娘,你別把你泡妞那套用在我身上。」
喬河嘻嘻哈哈的:「栗哥,今晚這邊可熱鬧了,你一定要來。」
「我忙著呢,米杭那邊有點事,我要去找陶教授商量。」
「不急這一天啊,明天白天去也是一樣的,我陪你去。」
栗冉本想推辭,忽地想到他體內還有通靈途徑的材料還沒吸收,共情法頓悟了這麼久,還沒在喬河身上用過。這小子今天捉弄了他一次,他總得在他身上拿點什麼回來吧。
於是栗冉點頭答應:「行,晚上見。」
十八點五十五分,栗冉遲到了十五分鐘,出現在了臨近校門的護城河旁。秋天天黑得早,但還沒到深秋那樣寒涼,隱約還能聽到最後幾天的蟲鳴,穿著單衣也不算冷。
漆黑的河水在鎖鏈圍成的欄杆下靜靜流淌,映襯著天上月亮,反射出粼粼波光。
喬河拿著一罐啤酒靠在石柱旁,背頭張揚地梳著,一雙腿長得看不到邊。
由於他平時金毛大犬般的無腦形象深入人心,總是和栗冉一起吊兒郎當不干正事,栗冉總會忽略其實喬河長著一張挺完美的皮囊,是那種女生看了都會呼吸暫停的容貌。
一見栗冉來,喬河的臉上馬上綻開笑顏,朝栗冉走過來:「還以為你不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