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推上多少次,都是同一個結果,庸碌一生,壽終正寢。
一邊的青年警察見她氣定神閒的模樣,微微皺眉。
一般人被指責殺人,上了警車,就算不是兇手也大多會緊張忐忑,甚至是擔憂。
可阮青鸞居然如此面不改色,還有心情閉目休息。
要麼,人真不是她殺的,所以她有恃無恐;要麼,她恐怕是個極為棘手的犯罪分子。
孫權成的別墅里正在舉辦喪事,幾個道士圍著靈堂念經做法事。
他的母親穿著黑衣,胸前戴著白花,哭的幾近暈厥,靠在另一個年輕一些的女眷身上,嘴裡不停的說道:「就是那個阮青鸞殺了我兒子,我要讓她償命,償命。」
蔣樂平想不明白,為什麼孫媽媽如此篤定是他家老闆殺了她兒子。
在孫家轉了一圈,蔣樂平不但沒有發現孫權成的鬼魂,甚至連陰氣都沒有感受到。
乾淨個壓根不像死過人的樣子。
他心裡覺得奇怪,確認那幾個道士根本就沒什麼靈氣,根本發現不了他,乾脆直接飛到了靈堂附近,準備查探一下孫權成的屍體和死因。
剛靠近靈堂,蔣樂平文體不受控制的晃了一下,他猛的抬頭,發現靈堂上方掛著一面八卦鏡,剛好照在了他身上。
不好,有陷阱!
蔣樂平心臟猛的一跳,立刻虛化魂體。
「鏡神仙鬼,封入其中。急急如律令!」從靈堂後方傳來一聲輕喝,蔣樂平不受控制的被吸入了鏡子當中。
蔣樂平用力的拍打著鏡面,想從鏡子當中脫鏡而出,整個八卦鏡不斷的震動。
緊接著一道黃符迅速貼上了鏡子,蔣樂平在鏡中發出一聲慘叫,鏡子迅速安靜了下來。
幾個白鬍子老道從靈堂後面轉出來,神情凝重:「居然真的有人驅使役鬼害人。」
孫媽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兒子是不爭氣了些,可他向來最是識時務,就算得罪了他們,也不至於得罪到要取了性命才能了結的程度,阮青鸞怎麼下這麼狠的手?
要不是小芙有陰陽眼,我甚至連殺害兒子的兇手都找不到,真是謝謝你了。」
旁邊一直扶著孫媽媽的女人抬起頭來,她根本就不是什麼孫家的女眷,而是原本應該因為精神病關在家裡面療養的季芙。
她陪著孫母一起哭:「伯母不用寫我,我也是被她害成這個樣子,有苦說不出,現在幫你就是幫我自己了。」
淮陽子皺眉:「不過是抓了一隻役鬼,又不能確定鬼主是阮道友,怎麼就如此篤定?」
季芙猛地看向領頭的老道士,雙目赤紅:「淮陽子道長,你不會因為阮青鸞是你們道觀的掛牌道士,你就偏袒她吧?」
淮陽子還沒說話,那個拿著八卦鏡的老道長清平先冷哼了一聲:「役鬼害人是邪術!敗壞玄門的名聲,我玄門絕對容不下這種人。諸位道友今日在場見證,絕不會有人敢偏私!
此次事件,由我這個西南道術協會總部派下來的人全權接手,淮揚觀要避嫌,就不參與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