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前輩……」蘇落靈愣愣地看著阮青鸞安慰薛瑜,不服氣地握緊了拳頭。
「轟!」又是一聲雷暴。
現場徹底被清空,兩片破碎的玻璃和一個焦黑的只剩下半個頭的木頭傀儡人落在地上。
「果然,因為忌憚我的存在,沒敢讓真身露面啊。」阮青鸞嘖了一聲,「真沒意思,要是真身露面了,借這個機會剛好把你抓起來。」
薛瑜猛的握緊了拳頭。
蘇落靈連真身都沒露就差點殺了她,她居然毫無反抗之力。
阮青鸞蹲下身,撿起那個還剩下一半的傀儡木偶頭:「與其說是楊清搶了你的角色,不如說是你自動放棄的對嗎?」
木偶頭呆呆地對著阮青鸞,嘴巴咔叭了兩下沒發出聲音,阮青鸞露出苦惱的表情:「沒控制好力度,下手稍微重了點,說不了話了。」
她手心雷弧閃爍,將木頭小人燒成了灰燼,手一鬆開看著灰燼從掌心裡留著,笑眯眯地說:「下次希望你能真身露面哦。」
羅生門俱樂部,躺在沙發上的蘇落靈猛地睜開眼,捂著胸口一翻身,噗嗤吐出一口鮮血。
西蒙一邊擦著酒杯,一邊問道:「失手了?」
「就差一點。」蘇落靈抹去唇邊的鮮血:「替身傀儡實力不夠,你要是讓我真身出去,薛瑜現在已經死了。」
「放你真身出去,你現在就已經死了。」西蒙打開一邊的葡萄酒瓶,倒出來的暗紅色液體微微粘稠還帶著鮮血獨有的腥味。
他將盛滿一杯子的紅色液體遞給蘇落靈:「喝吧,這是薛家的血藥,靈力不錯,剛好給你養因為薛瑜受的傷,人沒殺也好,血拿到了嗎?」
蘇落靈一頭喝乾了血藥,不甘的捏碎了手裡的玻璃杯,從懷裡摸出一個傀儡。
傀儡的肚子是透明真空的玻璃瓶,瓶子底部,淺淺的鋪著一層血:「怕師父發現,只取了一點。」
「夠了。」西蒙露出尖銳的犬牙,「以後薛瑜會是我們在阮青鸞身邊最好的棋子。」
賀家,傷痕累累的薛瑜被阮青鸞塞進了醫療室治療。
阮青鸞則帶著安安回去休息,剛踏進大門,一道龜影猛的一下躥了過來。
「老闆,嗚嗚嗚,我不要當人了,我就要當龜,求你了,讓我當龜吧。」蔣樂平哭得十分悽慘。
安安伸出手去抱住烏龜腦袋:「樂樂!不哭。」
阮青鸞望向一邊剛夜跑完回來的賀京墨:「發生什麼了?」
賀京墨眼神清冷,話語冷淡:「不過是教了教他做人的規矩。」
蔣樂平瘋狂搖頭:「我不做人了。」
他快速的爬向龜房:「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安安小老闆的龜!誰也別想讓我做人!」
阮青鸞茫然。
怎麼感覺一副嚇破膽的模樣?
她狐疑得看向賀京墨,卻對上了賀京墨坦蕩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