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蘊嗯了一聲，掌心來回在她肩上摩挲。
江楚楚知道他在安慰自己。
「所以韓祐說感謝我的善意，給我一分鐘離開時，我立刻聯想起類似的事件，雖然故事的內核不同。」
男人沉默片刻。
「不能欺負老實人，他們隱忍力強，一旦到達極點，爆發時就是噩夢。」
江楚楚覺得他的話有道理。
韓祐好心收留他人，結果這些傢伙引來喪屍，妻子也遭遇偷襲，自己也面臨繼續被利用的境地，心底怎能不恨。
「不想這件事了，睡一覺吧。」江蘊在她頭頂道。
江楚楚仰起頭看他，結果一下瞥見自己靠的位置上留著道疤痕。
這是……
她伸出手，撫摸著鎖骨上比起旁邊肌膚稍微發白的一小塊。
是她走劇情時咬的，可見當初多狠，用上多大的力氣。
她不是故意的。
不過說也奇怪，江蘊恢復力那麼強，結果偏就這裡能留下疤痕，果然作者筆下總能突破規則。
「別摸。」男人的嗓音較平日比較沙啞，仿佛在忍耐什麼。
憑什麼不讓她摸，莫不是他記恨她。
「不喜歡這個疤痕？」江楚楚抬起手反問。
「不是。」江蘊連忙反駁，他喉結滾動，艱難地吐出兩個字，幾乎低不可聞，「喜歡。」
江楚楚一下愣住。
只聽他怕她不信，再次解釋。
「喜歡你留的記號……代表我是你的。」
男人的呼吸有些不穩，深深淺淺的，正努力平息。
江楚楚有些驚訝。
「這話也是鍾明珠教的？」
江蘊眼神看向角落，咬住唇的一邊，搖了搖頭。
好吧，原來是自己想的，看來天賦異稟，誰說他是個木頭，明明講話這麼會討女孩歡心。
江楚楚扒著他的胳膊，湊到他的傷疤上吻了一下，還吹了幾口氣。
「吹吹痛飛飛，向你道歉啦。」
當時不得不走劇情，她也不想咬他的，啃得滿嘴都是血味，哪裡好受。
結果沒等江楚楚拉開跟他的距離，江蘊就吻了過來。
他精準地找到她柔軟的唇，抬手將她面龐的濕發撩向耳後，然後手指擦著耳朵一路往下，指背勾畫著她的面頰。
江楚楚睜著眼睛，看著身前閉上雙眼的男人。
跟以往欺負她時不同，他如今神情虔誠，連眼睫都輕微顫抖，暴露著主人的忐忑不安的內心。
指背滑到她下巴處，拇指與食指輕輕捏住，讓她的面頰更加貼合自己，然後側過鼻樑，讓他們吻得更深。
但江蘊又很克制地，只是單純地吻著，沒有做出其他任何動作，連舌尖也沒有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