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挺規矩的啊。」蘇景殊小小聲,怎麽想也想不出自己哪兒需要包公擔待。
他對包大人怕多於敬,看見包大人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哪兒敢讓包大人擔待啊?
不是錦毛鼠看見御貓的那個耗子見了貓,而是小動物版本的耗子見了貓。
他真挺規矩的。
還有,他覺得真白五爺不應該叫錦毛鼠,他應該改名叫小松鼠。
俗話說的好:樹活一張皮,鼠活一口氣。
鼠鼠的氣性都很大,小松鼠的氣性尤其大,過冬屯的食物被搬走了會被氣死,打架打輸了也會被氣死。
物理意義上的氣死。
和白五爺一樣,不管什麽理由,總之就是一點氣都不能受。
他那麽規矩,才不需要包大人擔待。
公孫先生:……
行吧,孩子開心就好。
展昭正要再說些什麽,外面忽然傳來登聞鼓的聲音。
包拯和公孫策臉色一沉,二話不說離開牢房去公堂,留下蘇景殊站在原地莫名其妙,「怎麽了?包大人和公孫先生的臉色怎麽那麽難看?」
展昭苦笑,「沒有意外的話,應該還是那古長玉。」
幕後黑手能不能將包大人拉下水暫且不知,但是那古長玉卻是咬死了他,就算案情沒有明了也天天上門來催包大人鍘了他。
惜春院剛發生命案,短時間內沒法開門迎客,她有足夠的時間和開封府耗。
蘇景殊在展昭之前坐的茅草墊上坐下,「展護衛,你有沒有覺得古長玉是在故意擾亂包大人和公孫先生斷案的思路?」
腦力勞動最忌諱的就是被打斷,古長玉動不動就敲鼓大鬧,她耗得起開封府耗不起。
偏偏她又是原告,鬧也鬧的有限,不會讓開封府抓住把柄把她控制起來,怎麽看都是刻意為之。
包大人身邊有了新幫手可以抗衡紅花殺手,展昭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今日王朝馬漢去驗屍,發現被殺死的小紅的屍體不見了,現場只剩下一隻繡花鞋。小紅的屍體被誰盜去尚未可知,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屍體失竊,真兇難定,古長玉再鬧包大人也不會鍘了我。」
蘇景殊擡頭,看著展貓貓慶幸的樣子,欲言又止。
只是不用被鍘就那麽開心,這要求是不是太低了點兒?
「就算你的性命現在保住了,也不能任古長玉這麽鬧下去。」
展昭將另一堆茅草堆成草墊,放下心後腦袋也清明了不少,「古長玉屢次來鬧,鬧不出結果定然會去找幕後之人,白五爺現在出去盯梢,很快就能找出幕後黑手的線索。」
小小蘇歪歪腦袋,「展護衛,你和白五爺以前真的沒見過嗎?」
怎麽感覺還挺有默契呢?
「當然是第一次見。」展昭嘆了口氣,有些發愁,「若是以前見過,他興許就不會在意貓鼠之稱。」
陌生人之間被人起鬨也就算了,老相識的話怎麽也不至於讓他惦記成這樣。
蘇景殊煞有其事的點點頭,「等案子破掉,他還要和你比試的話該怎麽辦?」
「他年輕,我不跟小孩兒一般見識。」展昭心力交瘁的躺下,閉上眼睛神色安詳,「要不讓包大人把我關到他離開京城吧。只要我在牢里不出去,他就沒法和我比試。」
蘇景殊:……
主意很好,可惜包大人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