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量就較量,白五爺鬧騰起來不過是想和他打一場,遼國那位小王爺……
嘖,沒法說。
還好已經到了京城,要是再讓他繼續和遼國使節團的人相處,誰都攔不住他棄官重歸江湖。
白吱吱這幾天和展貓貓打盡興了,雖然依舊沒分出勝負,但是也不再像以前一樣見著人就要打架,「你不是帶人去捉拿犯人了嗎?怎麽回來的那麽快?」
他還想著趁展昭回來幫開封府抓住一條大魚,只是他守了那麽多天都沒等到線索,展昭一回來就審了出來,氣的他當晚潛進大牢暴揍了那些犯人一頓。
早說晚說都是說,早點說能死啊。
展昭不在他有理由幫忙抓人,展昭回來了他上哪兒找理由去?
沒眼色的東西!該打!
展昭大概能猜到白五爺在想什麽,已經能想到說完之後會被嘲笑成什麽樣子,「我們去晚了一步,嫌犯被殺,線索斷了。」
白玉堂:???
「被殺了?誰幹的?」
「一劍斃命,看不出來是誰幹的。」展昭搖搖頭,嘆道,「但是我們去的時候嫌犯剛剛咽氣,兇手掐著時間動的手,幕後之人在挑釁開封府。」
白五爺嗑了顆瓜子,「看出來了。」
無憂洞已經被剿滅那麽多天,要殺早殺了,趕在開封府審出線索去抓人的前一刻殺人,用腳丫子想也知道是在挑釁。
蘇景殊呈上點心茶水,問道,「現在怎麽辦?包大人有懷疑的人選嗎?」
展昭抿了口茶,皺著的眉頭一直沒有散開,「有嫌疑的人太多,反而沒法找出誰的嫌疑更大。」
他回京後才知道去大名府的這段時間京城發生了那麽多事情,對沒事找事的遼國使團怨念更深,要不是他們在路上耽誤時間,他就能親自參與到圍剿無憂洞之中了。
且不說和狄青狄將軍共事有多痛快,只是將那些毫無人性喪盡天良的惡徒繩之以法便足以讓他千里奔襲回京。
公孫先生還說他們景哥兒被迷進無憂洞後憑記憶找出脫險的路,之後和白五爺重返無憂洞將地下水渠的路線徒手畫了出來,官家都對此驚嘆不已。
那副圖現在被都水監借走臨摹參考,要不是公孫先生態度強硬,都水監甚至想直接把圖紙要走。
都水監掌管舟船及水運事務,治理水患疏通河道是他們的本職,沒有地下水渠的圖紙本就是他們失職,哪兒有臉管開封府要東西?
頂多讓他們借走描一份,原圖想都不要想。
可惜他沒見到景哥兒徒手畫圖的場面,等他回京,大功臣已經躺在床上病的連他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開封府抓到的犯人已經審完,再審也審不出什麽。
和無憂洞有牽扯的權貴太多,明面上都是從那裡採買奴婢,官差找上門他們還能狡辯說以為買奴婢的地方是正經牙行,不見棺材不落淚,非得官差拿出律法條例才認罪。
認罪認的也是採買奴婢的罪,誰都不承認他們參與過無憂洞的買賣。
該鍘的鍘該砍的砍該罰的罰,實在找不到線索,案子只能暫且擱置。
蘇景殊也跟著嘆氣,「讓我出去當誘餌沒準兒真的能引蛇出洞,可惜你們都不答應。」
展貓貓露出不贊同的表情,「太危險,不可。」
白吱吱和展貓貓統一戰線,戳戳傻小子的腦袋瓜問道,「你有沒有想過幕後黑手可能再拋出個棄子出來?派個死士把你殺掉,然後讓那個死士自殺,既能要了你的小命也不會暴露自身。」
蘇景殊:……
「我剛才什麽都沒說。」
是他想簡單了。
展昭放下茶杯,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和白五爺這個閒人不一樣,「小景殊,明日一早我去巡街,正好送你去太學。」
線索剛斷,不知道幕後黑手會不會再有動作,接下來依舊不能放鬆警惕。
白玉堂打了個哈欠,「也好也好,五爺就不湊這個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