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遇到身受重傷的神秘人時還是個奶娃娃,小孩子忘性大多正常。
蘇詒迅速收拾好心情,滿眼期待的看著手握大殺器的蜀中蘇家小郎,「那在上交朝廷之前我們能有機會看上一眼嗎?火藥這種東西應該不會隨身攜帶吧?蘇小郎看什麽時候方便我們去你家中拜訪?」
韓忠彥一錘定音,「現在就去找直講告假。」
火藥危險,他們不知道還好,現在知道了不能不管不問。
即便那東西不上交朝廷,也不能讓沒有輕重的少年郎隨手扔在家中。
若一時不慎在家中爆炸怎麽辦?
蘇景殊:!!!
糟糕,邏輯漏洞,他好像自己給自己扣了口揭不下來的黑鍋。
穩住,不慌,問題不大。
現在是白天,爹娘應該不在家。
龐昱也想見識傳說中的唐門暗器,啊不,唐門炸藥,他逃課出去從來不給直講打招呼,連忙帶著兩個小夥伴回太學找太學的直講請假。
這是他帶過來的小夥伴,他們的關係最親近,國子學中的其他人都是後來者,不准和他搶小夥伴。
超凶.jpg
韓忠彥不放心他們,示意范純粹跟上去給太學的直講解釋他們為什麽請假。
蘇小郎自己去請假還好,龐家那位吃喝玩樂樣樣精通四書五經樣樣不會的衙內一起過去,直講現身會不會答應就說不準了。
太學的規矩比國子監嚴格,火藥重要,卻也不能影響蘇小郎的日常考評。
三人小隊變成四個人,王雱和龐昱都有些拘束,蘇景殊倒是興致勃勃的和范純粹說話。
這可是范文正公的兒子,試問後世哪個學生沒有背過「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可惜他生的晚無緣親眼見到范文正公的風姿。
不過生得早應該也見不著,他兩個哥哥都生的早,也是要進京趕考了才第一次離開眉州。
山高路遠,這年頭出遠門是真的很不容易。
范純粹出生時范仲淹已是執政大臣,他在父親的盛名之下長大,早已習慣這種情況,自己也對這妖孽般的蘇小郎頗有好感,兩人一路說的還挺開心。
龐昱和王雱悄悄落後一步,壓低聲音問道,「我說的沒錯吧,剛才說話的那個,韓琦韓相公的長子,嚴肅起來是不是比直講先生還嚇人?」
王雱也跟著壓低聲音,「聽說韓相公治軍極嚴,恩威並施賞罰分明,韓公子頗有其父之風。」
國子學到太學很近,幾句話的功夫就到了太學門口。
隔壁國子學的爭論被打斷,太學這邊沒人打斷,唇槍舌劍還激烈著。
四人小隊不打擾他們爭論,繞開戰場去直舍找直講請假。
孫直講聽完幾個學生的話後震驚的聲音都劈了,「炸藥?還放在家裡?」
蘇景殊不敢擡頭。
故事是臨時編的,那麽短的時間裡他能捋順邏輯已經很不容易,為了能給大宋更新武器庫,背黑鍋就背黑鍋。
孫直講罵罵咧咧,當即和其他幾位直講打招呼代一下待會兒的課,蘇家小郎過於離譜,他得跟著一起去才放心。
韓忠彥等人和國子學的直講請假,同樣把國子學的直講驚的不行,兩邊直講湊到一起帶著一群學生浩浩湯湯「殺」到蘇宅,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要上門打架。
小小蘇一路上都在祈禱他爹娘不在家,最好其他人也不在,這樣他衝進房間變出炸藥管交出去就能完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