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嗎,走的時候好多人都看見了。」茶博士搖搖頭,「那小道士看著乖巧的很,他師父在外面擺攤算命他就在招子底下蹲著,李嬸回家的時候看他蹲在路邊還給了他一個剛摘的枇杷,可憐可憐。」
展昭和白玉堂被他們說的心裡拔涼,放下幾粒碎銀當謝禮,連忙去襄陽王府救人。
夭壽了,他們今天剛到襄陽城,襄陽王怎麽知道公孫先生和景哥兒的身份?
難不能是他們身邊有叛徒?
白玉堂趕路也擋不住胡思亂想,「展昭,城裡的百姓說襄陽王到處拐帶幼童幼女,景哥兒近兩年個頭兒長高了不少,看著已經不像小孩兒,襄陽王府的人應該不會眼瞎到把他當幼童吧?」
展昭腳下一滑差點栽下去,「白玉堂,你別胡說。」
景哥兒、景哥兒再小十歲才能算幼童!
倆人慌裡慌張的往襄陽王府趕,進入王府後第一反應是找大牢,然後就聽到路過的下人說松竹院的兩位道長如何如何。
不在大牢?
兩個人聽到他們文文弱弱的公孫先生和景哥兒沒有被關進大牢都鬆了口氣,跟著下人一路來到他們口中的松竹院,然後就看到了舒舒服服要什麽有什麽的大道士和小道士。
展昭:???
白玉堂:???
什麽情況?
等院子裡的下人都出去,著急忙慌前來救人的展護衛和白護衛現身,四個人八目相對,怎麽看怎麽尷尬。
蘇景殊邀請好長一會兒沒見著的展貓貓和白吱吱坐下分享襄陽王府廚房準備的晚餐,然後給他們解釋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很簡單,襄陽王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想要算卦,他和公孫先生陰差陽錯被逮到襄陽王府,因為公孫先生的卦算的好,所以他們就被當成襄陽王招攬的門客留下了。
一般的門客住招賢院,他們公孫先生不一般,連住處都是獨院,可見襄陽王為了個好兆頭瘋魔到什麽地步。
同理可得,襄陽王的造反事業大概率只有框架,具體怎麽造反他老人家根本沒想好。
找公孫先生算能不能成功除掉包大人,他這不是嘛。
公孫策笑吟吟放下茶杯,「人固有一死,我可沒說什麽時候死。」
一百歲的時候再死也是死,怎麽不算包大人最終會一命嗚呼呢。
「公孫先生機智。」小小蘇以茶代酒敬機智的公孫先生一杯,仰頭將杯中香茶一飲而盡。
「先生,襄陽王府危險,您還是快想辦法帶景哥兒出去吧。」展昭拍拍胸口緩口氣,剛才實在是嚇得不輕,「襄陽王已經知道包大人要來襄陽,但是他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能到,接下來這些天我們得更加小心。」
「襄陽王會防備外面,卻不會防備王府。」公孫策搖搖頭,既然陰差陽錯進來了,那就要好好利用這個機會,「展護衛要是不放心可以先帶景哥兒走,我自己留在王府搜集證據。」
蘇景殊搖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不行不行,先生,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我不走。」
他要跟在先生身邊學習,這時候出去像什麽話?
入住的時候是兩個人,明天出門只剩下一個,襄陽王那裡也不好解釋。
怎麽著?他的王府會吃人啊?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留在先生身邊為好。
白玉堂也覺得留在襄陽王府更容易搜集證據,「這樣,展昭你回去和包大人說一聲,我留在王府保護公孫先生和景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