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王府,襄陽王得到消息後暴跳如雷,「本王是仁宗皇帝的親叔叔,是趙曙的叔爺爺,金輝一個太守也敢三番兩次闖本王的王府,是不是太不把本王放在眼裡?」
先前大言不慚說要捉拿他為百姓報仇雪恨,多大的官兒啊敢捉他堂堂王爺,別仗著他是包黑子舉薦到襄陽來的就能為所欲為,如此藐視他襄陽王府的威嚴,事情傳出去讓他把臉往哪兒放?
金太守是吧,他要是能在襄陽安安穩穩的當官他趙珏就不姓趙。
不行,他得想辦法出了這口惡氣。
要是連一個太守都處置不了,他還怎麽當皇帝?
「王爺,王爺息怒。」旁邊的大管家趙安連忙勸道,「王爺先前派藍爺去刺殺金輝,想必那金輝懷恨在心,所以故意和王爺過不去。如今舉事在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王爺且忍一忍,等過兩個月再殺那金輝祭旗。」
「本王派藍驍去殺金輝,他可好,不光讓金輝活著回到襄陽城,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襄陽王臉色黑沉,「被抓就被抓,他手底下那些人還把輜重都給丟了,還沒開始打就丟盔棄甲,這仗將來怎麽打?」
管家又道,「王爺,藍爺對王爺忠心耿耿,金輝抓住藍爺也沒用,只要藍爺不招,他就沒法對王爺不利。」
襄陽王一想也是,於是臉色又漸漸好轉,「捉姦成雙,拿賊要贓,想必是本王最近聲勢太大讓朝廷有些察覺。」
雨季馬上就到,這個關頭不能再徒增是非,等洪澤湖開始泛濫他再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就算朝廷對這邊的事情有所察覺派金輝過來一探究竟也沒關係,只要他把盟書藏好,沒憑沒證金輝憑什麽污衊他要造反?
「加派人手去看守沖霄樓,將所有消息線索都安放妥當。」襄陽王下令加強沖霄樓的守備,不光巡邏的人不能斷,額外還要加弓箭手、長搶手,倘有動靜便鳴鑼為號,不許放過任何一個不長眼的蟊賊。
至於今天晚上要再來他襄陽王府鬧事的金輝,呵,不足為懼。
上次讓他進來他什麽都查不到,這次讓他進來他同樣什麽都查不到。
別的地方他說不準,他的王府要是再說不準那還得了?
查!讓他查!看他能查出什麽東西!
襄陽王安排人把沖霄樓守的水泄不通,篤定就算有衙役進府也不敢在他府上亂翻,諸事安排妥當之後抿了口茶,只等那個不長眼的金太守傍晚登門。
怎麽著,大白天的見不得人不敢上門,非得晚上才敢來是吧?
看看誰怕誰!
傍晚才上門不是見不得人,而是禁軍的駐紮之地離襄陽城太遠,等他們趕到襄陽城太陽就快落山了。
不管怎麽說,襄陽王這防備了和沒防備沒什麽區別的防備對官兵來說都是好事。
日頭偏西,包拯派人去城外接應狄青,然後換上官服準備出門。
這次帶隊前去拿人的不是金輝,而是他包拯。
飽受水災之苦的荊州災民四下逃難,有在周邊各地停下的,也有大老遠跑去京城的,災民之間也有傳遞消息的渠道,王倫被押解回京之後,他們就知道朝廷派了欽差來巡按襄陽,只是不清楚欽差是誰。
民間不清楚,官場上卻很清楚,畢竟開封府鐵三角最近都不曾露面,用腳丫子想也知道能被官家委以重任的肯定是包公。
閻羅包公下襄陽,不光襄陽,沿途各地的官員全都繃緊了神經。
襄陽王想過直接在路上刺殺包拯,但是他的人連個金輝都刺殺不了,想殺包拯根本沒有成功的可能,只能等人到襄陽再做打算。
孫先生說他的大業前途一片光明,也就是說包拯肯定會死在他手上。
算命先生都說他能成功,還有什麽不能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