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礦多還囤積大宋的銅錢干什麽?有本事全用他們自己鑄的錢啊!
蘇景殊蹲在他旁邊,「稍安勿躁。」
他也覺得這些家夥挺欠揍的,但是現在不是起衝突的時候,這時候揍人會被巡邏的官兵抓走,他們還是耐著性子聽著吧。
老話說的好,病從口入禍從口出,看來這些日本商人並不知道這個道理,也可能是他們根本不覺得有組織有預謀的搜羅銅錢是個問題。
按照他們的話,他們搜羅完銅錢就通過海上航線直接回國,海路不像榷場那樣容易搜查監控,海船也比馬車裝的多,一艘海船一次運十萬貫銅錢不在話下。
他們日本的貨物物美價廉,有些大海商會去南方的城池和那邊的有錢宋人交易,有時候直接賣的整座城池都找不出幾枚銅錢。
還有還有,大宋的商人去日本貿易也直接帶銅錢去,據說官府曾經在他們那兒採買了五十萬斤硫磺,都是直接用銅錢支付的,他們日本的商人可喜歡直接和大宋的朝廷做生意了。
蘇景殊深吸一口氣,你們嘚瑟就嘚瑟,還踩他們北方百姓一句是什麽意思?
南方的百姓有錢願意花錢買他們的貨,北方百姓買他們的東西沒花錢嗎?
什麽人吶?會不會說話?
朝廷也是,榷場限制銅錢流出就說明他們知道銅錢外流對大宋不好,知道不好還一船一船的往外運銅板干什麽?
看看那些日本商人是怎麽說的,估計都覺得他們人傻錢多好忽悠,連榷場運銅容易被扣下都知道,可見他們搜集銅錢之前已經做好完全的準備。
日本商人能以物易物,大宋商人也可以,他們又不是只喜歡銅錢,那些絲絹啊茶葉啊瓷器啊都能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行嗎?
冷靜,冷靜,往好處想,他們好歹還運金砂來換銅板,至少在價值上他們大宋不虧。
蘇景殊磨了磨牙,鄭重其事的問旁邊的白玉堂,「五爺,經商容易嗎?」
「挺容易的吧?」白玉堂不太確定,「我大哥每年都能賺的盆滿缽滿,陷空島盧大哥也是,每年的進項都不在少數,經商應該不難。」
小小蘇眸光逐漸兇殘,「你說,我們能把日本國買下來嗎?」
白玉堂:……
「景哥兒,你被氣傻了?」
雖然有大宋的商人在日本買地開礦,但是他們買到的只是少數,大部分還是那些日本人的土地。
日本國有日本國的朝廷,他們的朝廷肯定不會放任宋人大肆買地。
「要是找個本地人當幌子呢?」蘇景殊腦洞大開,退遠一點避開那些日本商人,捏緊拳頭陰惻惻說道,「用個本地人當幌子,先從小地方開始買,然後慢慢擴張地盤,等到地盤足夠大就揭竿而起推翻他們的天皇。」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大宋境內都有富者田連阡陌貧者無立錐之地,隔壁日本肯定也有。
反正日本不在大宋境內,有機會就試試,不成也不虧。
都說日本的戰國是村與村之間的幹仗,現在的日本還沒到戰國時代,打仗規模可能連村與村都不如。
很好,先記下,到登州後就把他的想法和銅錢流向全部匯報給官家,順便添油加醋寫給小金大腿看。
他沒錢也沒那麽多精力去經商,讓那爺兒倆商量去。
白玉堂托著臉說道,「我大哥總說我敗家,如果你生在我家,被說敗家的肯定不是我。」
蘇景殊搓搓下巴,「不一定,萬一我是商業奇才呢?咱大哥看出我是個商業奇才從小開始培養,我到五爺這個年紀沒準兒已經把隔壁日本給買下來了。」
白玉堂:……
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