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是個好地方,現世報都快的超乎他的想像。
都是人才,都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哈哈哈哈哈哈哈。
蘇景殊:……
白五爺幸災樂禍開心的不要不要的,好在還有個靠譜的小諸葛,在小諸葛不著痕跡的引導下,話題終於從蘇通判和他的大俠護衛轉移到乳山寨上。
前些年的乳山寨還不像現在這樣冷清,怎麽說也是個交通要道,商賈來往避不開這地方。
自從兩年前附近山上出了一窩吃人的大蟲,情況就變了。
乳山寨的官兵去山裡抓過大蟲,可是那窩大蟲兇猛的很,官兵拿它們沒辦法,只能任由它們嘯聚山林。
字面意義上的嘯聚山林。
出門在外遇到強盜還能嘗試和強盜講道理,遇到攔路的大蟲想講道理也沒法講道理,運氣好能虎口逃生,運氣不好就只能給老虎當口糧。
給老虎當口糧的過路人多了,商賈自然不敢再從這兒過。
來往於周邊幾城不只乳山寨一條路,大不了就多花點時間繞遠路,少掙點錢也比送命強。
現在為什麽敢從這兒過?
冬天的老虎窩在深山老林不經常外出,難得有機會不用繞遠路,他們應該沒倒霉到大冬天的也能在路上遇到攔路虎。
天兒不早了,明天還要趕路,大家夥兒都各自回去休息,養足精神過了這乳山寨才好休息,要是真的倒霉催的遇到冬天的大蟲,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沒辦法,乳山寨的大蟲不是一隻而是一窩,遇不到是他們運氣好,遇到了就是被大蟲一家子分食。
嘶,明天就要過乳山寨,不能想這些不吉利的事情。
去年那窩大蟲一整個冬天都沒出門,今年肯定也都跑深山老林里窩冬去了,他們那麽好的運氣肯定不會倒霉到給老虎當口糧的地步。
茶館裡的客人逐漸散去,沒一會兒就走的差不多了。
蘇景殊捏捏額頭,知道的知道他們來的是乳山寨,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來的是景陽岡。
白玉堂松松筋骨,「大蟲?登州的冬天還怪冷的,大人想要虎皮大氅嗎?」
蘇景殊嘴角微抽,「先回客棧,回去再說。」
也就是現在沒有野生動物保護法,不然高低得去大牢里轉一圈。
不過聽那幾個行商的說法,山裡的老虎經常出來傷人,只有冬天才會消停,這種經常傷人命的猛獸不能留,乳山寨上下肯定都盼著天降武松好讓他們恢復以往的繁榮。
明天去乳山寨衙門看看,這都兩年了,人總不能讓一窩老虎給欺負到沒活路。
白玉堂跟在後面念叨,「我沒開玩笑,登州的冬天可冷了,再過個把月那個雪下的人都不能出門,宰一窩老虎用虎皮做衣裳肯定保暖。」
登州境內老虎多,那麽多老虎的存在就是為了給買不起炭火的百姓做衣服的,是這樣沒錯。
蘇景殊搓搓胳膊,「五爺,老虎兇猛,尋常百姓打不過老虎。」
別說尋常老虎,就是經驗豐富的獵戶也不敢輕易和老虎對上,不然乳山寨那窩老虎也不會到現在都沒變成虎骨酒和虎皮大衣。
「官兵肯定沒找獵戶打老虎。」白玉堂反駁道,「獵戶長年累月和山上的野獸打交道,就算一個人不能對付一窩老虎,幾個獵戶湊在一起也能把那窩老虎給收拾了,肯定是乳山寨的官兵吝嗇錢財又不敢打虎,所以才導致行商都繞路不從這兒過。」
官兵靠不住,商賈可不得自己想辦法保住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