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希越神色淡漠,「物有相同,人有相像,這並不代表什麼。」
雲月兒眼珠一轉,「我媽後背有一道傷,橫跨整個背部,是真是假,一看就知。」
好傢夥,賓客們都朝女人的後背看過去。
雲浣浣揚了揚眉,這就好辦了。
張希越心中怒極,恨不得將這些人的眼珠挖出來,「呵呵,我太太豈是你能看就能看的?」
「第二,你是從何渠道得知我們的行蹤?」
雲月兒小心翼翼的說道,「我託了人打聽,特意趕過來親眼看看。」
其實她一直在張家夫妻四周晃悠,但他們太難接近了,她費盡心機也沒有混個臉熟。
「我剛才太疼了,光線又暗,對不起,媽媽,我沒認出你來。」
她叫的親熱又自然,江女士微微蹙眉,「那你知道我曾經受傷失憶嗎?」
雲月兒驚呼一聲,隨後露出心疼之色,「啊,我不知道啊,媽媽,您受了什麼傷?現在還好嗎?有沒有後遺症?」
「媽媽,我不知道你受了那麼苦,嗚嗚,我好心疼。」
雲浣浣看著爐火純青的演技,不禁懷疑,她到底排練了多久?
「噗,不愧是唱戲的。」
「雲浣浣,你閉嘴。」雲月兒憤怒至極,要不是雲浣浣忽然跑出來攪局,她也不會這麼被動。
按照計劃,她慢慢接近張家夫妻,贏得他們的好感,再來一出認親的好戲。
到時,感情有了,一切水到渠成。
誰知道,半路殺出一個雲浣浣,她不僅跟張家夫妻見面了,還……似乎認出了女人的身份,有意相認。
那不行,誰都不能壞了她的好事!
這個攪屎棍!
她倉促上場,難免有紕漏。
但,再不上場,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她大聲控訴,「媽媽,她跟我後伙是一夥的,一直以欺負我為樂,我從小在後媽手裡吃了好多苦,後媽不給我飯吃,還讓我當小保姆,三四歲就開始幹活,洗衣做飯做家務,全是我的活,冬天我的手滿是凍瘡,還天天挨打,疼的死去活來……」
她拼命賣慘,哭的悽慘無比,最後,還強作堅強。
「我不怨任何人,只怪自己命苦,誰讓我從小沒有親媽呢。」
空氣中瀰漫著沉重的氣氛,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這個巧克力好吃耶,再拿點過來。」
是雲浣浣,她笑意盈盈的說道,「看看有沒有瓜子?看戲怎麼能缺了瓜子?」
她一笑,迅速將營造出來的悲傷氣氛一掃而空。
雲月兒氣的嘴巴都歪了,「雲浣浣,你害我還不夠嗎?我都逃出國了,你怎麼還追著我不放?求你放過我吧。」
誰知,雲浣浣冷冷的來了一句,「叛國者,人人得而誅之。」
前面不管她們怎麼折騰,江女士都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