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尚快速的接話「剩下的我們出錢,公對公。」
時嵐帶著兩人去了財務室,兩個會計噼里啪啦打算盤,他們兩個主任則隨便聊著天。
「曾主任,你們印刷廠任務指標很高啊。」
「是啊,咱們縣裡需要包裝的單位都是我們的訂單,平時還有各個單位的廠報,也是要在我們廠印刷的。」
「那應該很缺人吧?」
曾尚把目光從算盤上收回來,聽出時嵐話里的含義,他配合著點頭「被時主任你說對了,接下來不是中秋就是國慶,廠里訂單不少,這不就準備縣幾個臨時工幫幫忙。」
「時主任這有介紹的人?」
「我想著給我丈夫找個單位,他一個大男人一天沒個正經工作也不好。」
曾尚是聽說過時嵐再婚的對象,當時縣裡知道的人不少,他也聽了一耳朵。
供銷社主任的男人在他們印刷廠工作,以後有好東西還能少的了他們,身份複雜點就複雜點,一個臨時工多大點事,必須同意!
「時主任真是個好媳婦,不過臨時工都是做印刷這活的,你家那位怕吃不消。」
「曾主任這話說的,他有的是力氣,你放心就是了。」
時嵐知道人家這是醜話說在前頭,讓她知道印刷工這活不好干,但再難干也難干不過掃大街。
風吹日曬,冬冷夏熱,印刷工可比它好上不少,工資也比掃大街高出不少。
曾尚美滋滋的完成任務,帶著會計回了印刷廠。
一回去,他就去人事科打了招呼,「老陳,這次臨時工的名額再添一個胡君山。」
老陳也就是人事科的主任,正戴著老花鏡看報紙,聽到聲音頭也不抬當沒聽到。
曾尚見老陳裝聾作啞就知道事情不對勁,拐出去的步子又拐了回來。
抽走人手裡的報紙,隨意疊了疊,拿在手裡拍桌子,「老陳,咱倆什麼關係?裝聾作啞都用在我身上了?」
老陳扯過報紙,打開抖了抖,「你都說了,咱倆什麼關係,我都裝聾作啞了,很明顯這事不成。」
「怎麼就不成,這次臨時工可是招了五個,給我再留個名額不行?」
「老陳,這可不能不行啊!」
曾尚扯過椅子坐到老陳旁邊,就把他忙活了一上午的事給他叭叭明白。
「哎~」
老陳放下報紙,一臉無奈,「老曾啊,你說的很有道理,但真的不行啊!」
見曾尚還要繼續說,他按住曾尚的手,另一隻手張開五指擺在他面前。
「五個臨時工,廠長和副廠長各要了一個,你嫂子娘家嫂子親自找我也要了一個,生產科那邊也是,說是給他兒子媳婦留一個,最後一個也給了你,我這是真勻不出來了。」
「那個胡君山要塞進來只有兩個辦法,要麼你找廠長再申請一個名額,要麼你把你的名額空出來。」
「廠長那裡肯定不行,雖然只是臨時工,但這幾個都是奔著轉正申請下來的,總不能到時候就胡君山沒轉正。」
曾尚腦子轉的快,廠長副廠長那別想了,老陳這肯定也不行,那就剩自己和生產科那老小子,和自己同級,他哪來的臉讓人家放棄,所以……
「老陳,你把我原來報的名字劃了,改成胡君山。」
這回老陳不裝聾作啞了,動作迅速的找到表格,把吳崢嶸三個字劃掉,在下面填上了胡君山三個字。
「謝了老陳,那我就先走了。」
這回曾尚沒有來時的美滋滋了,滿腦子都是回去怎麼和他媳婦交代。
值得慶幸的是,吳崢嶸和他家沒什麼關係,就是他媳婦好姐妹的兒子,就是讓他媳婦丟臉了。
時嵐完全想不到一個臨時工還能整出花來了。
回到家她就拉著胡君山回屋說了這事,她得表表功,看她對他多好。
胡君山確實很感動,感動的點在於他在時嵐心裡有了一席之地,而不是擺脫了掃大街這份工作。
配合著壓著嗓子,低沉著聲音把時嵐夸的飄飄然,又熟練的親著她的敏感點,把人親的軟了腰肢,伏在他身上。
「嵐嵐,我好喜歡你。」
時嵐臉上緋紅,不甘落後,在對方的敏感點反覆摩擦,聽到悶哼聲才停手。
「看來我這個老師教的很好,你說對不對,君山?」
「老師教的很好,但我還學了課外知識,晚上展示給老師看。」
時嵐表示很期待,胡君山的進修成果
至於從哪裡學的,時嵐用腳指頭都知道是從書里學的,那本書時嵐還在抽屜里見過,她就看了一頁就放回去了,她只需要等待就行,哪裡需要費功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