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憐委屈地望著他,方要伸手去碰他,手腕卻被人攥住,宋子津身著玄衣
站在她身後,直接將她拽回到自己身側。
徐逸之眸色微凝,抬眼看向站在牢門外的男人,瞬間明白,溫憐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他身上的衣服眼下沾染灰塵,不似往日那般乾淨,正是狼狽的時候,不及一門之隔的宋子津衣著光鮮。方打了勝仗,又加官進爵,本來就是極為張揚的人,如今有了功勳在身,更是意氣風發。
徐逸之收回手,目光落在溫憐身上,內心欲望更甚,見溫憐眸色擔憂地望著自己,知曉她的心落在自己身上,徐逸之面上浮現笑意,看向宋子津,溫聲道,「謝過將軍好意,送娘子來此處,讓我們夫妻二人相見。」
他話語平靜,可擲地有聲,宋子津眉頭緊皺,幾乎瞬間抬拳砸在木欄杆上,木牆震動,微微碎裂,他冷眼盯著徐逸之,語氣泛著寒意,「徐公子,還請慎言。」
徐逸之面色不變,笑著看向溫憐,「只在府中等我回去,你身子虛弱,勿要憂思過度。」
溫憐眸中沁著淚,連連點頭,想要扯他的手,又被宋子津拽了回來。
看著兩人郎情妾意的模樣,宋子津只覺渾身血液沸騰,怒氣上涌,強行勾住溫憐的腰,將她抱在懷裡,冷聲回絕,「本將軍的夫人,我自會照顧,不勞徐公子費心。」
「徐公子與其擔憂別人,不如仔細想想如何脫罪,若被禠革功名,也是你罪有應得。」他言辭冷峻,說的話也不入耳。
溫憐微微蹙眉,忍不住反駁,「表哥當然會無事。」
見溫憐替徐逸之講話,宋子津攥緊她的手腕,冷聲笑道,「既然夫人已經見了徐公子,那也應履行承諾,便隨為夫回府。」
溫憐聞言,連忙看向徐逸之,說自己會救他出來,宋子津眉眼愈發不耐,扯著她的手向牢門外走去。
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徐逸之半闔眸子,過了良久,才收回視線。
在他身後,方才還埋首在飯碗裡的老鼠,突然渾身抽搐,在牢房內瘋狂亂竄,整整過了一刻鐘,才狠狠地撞上石壁,口吐白沫睜著眸子死去。
徐逸之瞥了一眼癱倒在地的老鼠,沒有過多停留。
兩人剛離開牢房,可沒等走多遠,一個官員追了過來,跑到宋子津身前交代幾句。
宋子津眉頭緊擰,聽了片刻後,看向溫憐,明顯在猶豫什麼,過了許久,才命一個獄卒送她離開,說自己今夜會找她。
溫憐沒聽懂他話里的意思,等她跟著獄卒離開時,迎面遇見了齊望陵和禮部侍郎。
溫憐也知曉自己此番前來不合規矩,低著頭,儘量隱著身子行禮,兩人沒有停留,就在溫憐以為,對方沒有注意到自己時,齊望陵卻直接攥緊她的手腕,好似不解般輕聲道,「你是新來的?」
溫憐身體微僵,頭埋得更低了,含糊地嗯了一聲。
耳邊瞬間傳來一聲低笑,「在門外等我,不准離開。」
溫憐沒打算聽他的話,打算離開地牢就回府,可未等離開,一個官員將她請走,明顯對方早有預料,命人看著她。
溫憐穿著金吾衛的服飾,坐在木桌旁,只覺身上的衣服格外不適,不知過了多久,齊望陵才匆匆出現,一進門,方才那位官員拱手行禮後,就走了出去,獨留兩人在屋中。
齊望陵不緊不慢走至溫憐身後,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俯身詢問,「孤方才問你是不是新來的,你怎麼不回答?」
溫憐垂著眸子,不敢應聲。
頭頂的帽子被人摘了下去,扔在桌面上,發出一聲不算重的響動,長發垂落,溫憐的身體略微顫抖,小聲道,「回殿下,小的是新來的。」
話音剛落,耳邊笑聲更盛。
「能當上金吾衛的人,不說武功高強,也是身形健碩,不知這位郎君占了哪樣,才被擇選錄用?」
溫憐闔上眸子,努力想了半天,才心虛道,「我……很機靈,被大人看中了。」溫憐說完,偏過頭,不敢看他,她自己其實都不相信自己與機靈二字沾邊。
分明是個漏洞百出的回答,齊望陵卻若有所思道,「方才見孤時,還知曉躲著孤,由此看來,你的話也不無道理。」
知道他在取笑自己,溫憐徹底裝不下去了,頭枕著手臂,趴在桌面上,獨留給他一個背影。
見她生氣了,齊望陵才收起捉弄的心思,溫聲笑道,「分明是憐兒先裝不認識,怎麼自己先氣惱了?」
「殿下明明認出我了,還盤問不停……」溫憐小聲反駁。
得,連哥哥都不叫了。
齊望陵撫上她的側臉,讓她面對自己,見眼中沒有淚痕,才幾不可察鬆了口氣,柔聲道,「可生孤的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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