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什麼,這麼好看。」周奕楠試圖勸說他。
沈意知擺弄展牌的手微頓,直起身子理了理袖口,「當事人都不喜歡留著幹什麼?」
而後他好像真的不在意,朝著來時的樓梯走去。
周奕楠也沒心思管話,跟上他問:「你去哪兒?真不要了?」
沈意知淡淡點頭,「去看看畫。」
周奕楠:「哥們,你不是來看我的展子嗎,不能因為雁春夏下去了,你也跟著走吧?」
周奕楠的聲音不大,卻在空曠的展廳迴蕩,顯得異常清晰。
沈意知冷冷的睨了他一眼,神色愈發的沉:「誰告訴你是因為她的?」
「不是,我......」周奕楠快步追上他,極其小聲的說,「你也看看,剛才你沒來的時候她還在欣賞我的畫,你一來她就避之不及發走了,你這樣追過去也沒用啊。」
沈意知深深的皺起俊眉,只是一個橫掃來發眼刀子,就叫周奕楠緊緊的閉上嘴。
「我沒長眼?」他問。
周奕楠搖撥浪鼓似的搖頭,「我沒長,我沒長眼。」
......
雁春夏對畫展本身的興趣不大,來這裡也只是為自己書里的女主提供一個很好的身份背景,靠近藝術才能創造藝術。
不遠處的秦溯正站在人群里,為一副畫解釋其中蘊含的意思。
寧十一就拉著雁春夏在角落裡偷笑,秦溯說一句她就反駁一句。
聲音不大,侮辱性極強。
直到秦溯從人群中脫身走來,寧十一才閉上嘴,躲在雁春夏身後。
秦溯只一眼就能看出寧十一臉上的壞笑是什麼意思,他哂笑道:「有些人說的話,我幾十米開外都聽見了,亂嚼舌根小心下拔舌地獄!」
寧十一頓時來了脾氣,叉著腰問:「誰亂嚼舌根了?證據?」
秦溯「哦」聲,道:「春夏,你說呢?」
雁春夏臉上的笑容瞬間收起來,感受到寧十一捏著她胳膊的力道,她十分違心的替她打掩護,「沒有啦,十一剛才在誇你,畢竟像秦先生這麼年少有為的人實在少見,秦先生的畫和我之前去藝術館看的那些大師作一樣好!不知道的還以為哪位大師畫的。」
秦溯被雁春夏夸的一愣一愣的,完全沒了計較寧十一的心情,只顧著點頭謙虛的回應她:「春夏說笑了,我這都是自己玩玩的。」
寧十一撇撇嘴:「還給你誇上癮了。」
與此同時,從樓梯上下來,恰好聽到全程的沈意知本來有些緩和的臉色又沉下來。
他問她那幅畫怎麼樣,她就只答了七個字,憑什麼秦溯問她,她就那麼認真的回答?
秦溯的畫真有那麼好?
沈意知氣的壓根沒有去聽雁春夏到底說了什麼,反倒是跟上來的周奕楠,想也沒想就補了句:
「秦溯的確年少有為。」
察覺到沈意知要殺人的眼神,周奕楠這才後知後覺自己觸碰到了某人的雷區,急中生智道:「但——但是我覺得這些畫還是你的好,畢竟你的畫意境很美,秦溯這種都是無病聲吟,也就她們這種小女孩兒剛看的時候喜歡。」
沈意知冷哼了聲,離得不近不遠停下,此處恰好可以聽見雁春夏的交談聲,也不用被發現。
「唉,對了,你們上樓去看過了嗎?」秦溯道,「我那合伙人的畫也很不錯,絕對很值一看。 」
雁春夏笑容淡了些,「剛下來。」
寧十一忙的道:「別說其他人了,你先把自己介紹好。」
秦溯居然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沒細問,「那就請兩位小姐跟我來,那邊的畫是我第一次擺出來,你們可是第一批觀眾哦。」
「咳咳,好好看。」寧十一拉著雁春夏的手。
正當此時,一陣轟隆聲在場館裡響起。
巨大的動靜引得四圈的人紛紛回頭,不約而同的看向一處。
沈意知看了眼碎一地的陶罐,又看了眼滿臉漲紅的周奕楠:「......」
「沒事沒事,這個陶罐是我自己胡亂做來裝飾的,不值錢也沒有藝術價值。」秦溯趕忙替周奕楠解圍,讓保潔過來把碎片殘骸收拾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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