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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大堂內一片低聲交談,緊張的氣氛又涌動起來。

李長曳卻依舊低頭,眉間微蹙,像是困在某種解不開的思緒里。她低聲喃喃:「畫像確實吻合,但十五年了他為何會在此時露出馬腳?那他又為什麼要殺張齊呢?」

旁邊一人遲疑著接話:「也許張齊不是他殺的?」

李長曳低頭沉思,手指無意識地輕輕叩擊桌面:「不,一定是他殺的。張齊死於一劍封喉,我檢查過見雲的手,他虎口處有磨痕,明顯是使劍。但是,剩下的兩人死於亂刀砍殺。這與見雲的風格大相逕庭。」

她抬起頭,眉眼中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這兩人,定不是他所害。」

陶勉聽後,目光微閃,似有所思。他注視著李長曳,聲音淡然,卻又隱隱帶著一絲意味:「既然如此,看來,我們得好好問問見雲才行。」

第6章

寒衣疑案(六)十五載幽魂何處,問今……

李長曳的腦海中始終盤旋著許多解不開的疑問。遠到想不明白為何父母一夜之間音信全無,為何師傅只帶師兄闖蕩江湖,卻將她一人留在這鳳州城內。

近到見云為何執意殺害張齊,以及,為什麼只有陶勉一人認可她的推斷。

堂內時,她不便多看陶勉,只因那雙總是藏著深意的眼睛讓人看不透也不敢多看。此刻兩人並肩而行,她的步子稍稍慢了一拍,視線終於可以落到他身上。

陶勉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筆直而挺拔。他的那份沉穩,與堂內眾人急於下結論的姿態形成了鮮明對比。李長曳垂下眸,心中泛起些微複雜的情緒。他是所有人中唯一與她看法一致的,即便這種一致是冷靜的推斷而非純粹的信任。

她抬眼望著他,目光裡帶了一絲複雜。這個陶大人,看起來倒也不是全無可取之處。

一陣風吹過,吹散了片刻的凝神。李長曳輕輕搖了搖頭,將這幾分心緒藏入微風之中。

鳳州大牢位於縣衙後方的地下,距離捕快們聚集的大堂還是有一定的距離。

李長曳一行人走了一會才到大牢,只見牢內燈火微弱,映照著石壁上的陰影搖曳不定,整個空間透著一股壓抑的寒意。

見雲跪在堂中,雙手反綁,神情雖平靜,卻掩不住眼底的一絲戒備。他抬眼看向李長曳,淡淡地說道:「大人,不知您想問什麼。」

李長曳眼神如刀,語調冷冽:「十五年前,香林縣沈家滅門案,你可還記得?」

見雲神情未變:「貧僧不過一介苦修僧,怎會與滅門案扯上關係?李大人,這話可是無憑無據啊。」

「無憑無據?」李長曳一拍桌子,指著畫像衝著見雲冷笑道,「這畫像與你身形面相分毫不差。就連那刀削般的耳垂都一模一樣,你還敢說毫無關係?」

見雲看了畫像一眼,神色淡漠:「大人,畫像又如何?十五年過去,誰還

能認得清?若真是我,那也請拿出確鑿證據。」

「好,那就看這兩張。」李長曳冷笑一聲,將另外兩張畫像扔在他面前,「自己的不認識,那這兩人,總該記得吧?」

見雲目光微垂,未看一眼,語氣依舊平靜:「大人,他們是誰與貧僧何干?若無事,還請放了貧僧,我還要給主持回話。」

此話一出,站在一邊的陶勉目光微轉,輕輕敲了敲桌面,語調不疾不徐:「既然你說與他們無關,那便無需擔心。畢竟,他們已經死了,不是嗎?」

這話如同平地驚雷,見雲的目光驟然一顫,抬起頭不可置信地望向陶勉:「你說什麼?」

陶勉緩步靠近,嘴角含笑,不緊不慢地繼續道:「你的兩個同伴,已經一前一後喪命。兩個都被亂刀砍死。」聲音逐步減小,「就是這幾日轟動全縣的那兩具屍體啊,你竟然不知道?」

見雲喉結微動,卻仍咬緊牙關,半晌後冷冷開口:「大人愛怎麼說是大人的事,貧僧不知。」

「哦?」陶勉輕笑,語氣依舊平淡,「那你又怎麼解釋昨夜發現的那批金箔?」

話音剛落,大堂內頓時鴉雀無聲,其餘的捕快們面面相覷,目光齊刷刷落在見雲身上。

見雲的臉色終於變了。他咬緊牙關,垂下眼眸,卻保持沉默,仿佛未曾聽見陶勉的問話。

李長曳目光一凝,拍案而起:「你們這次進鳳州就是為了運金箔,對吧?金箔是從哪兒來的?要運到哪兒去?」

見雲閉上眼,嘴角勾起一抹譏諷般的笑容,未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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