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我無事。」二皇子拍了怕沈姝的手安撫道。
沈嫵看著兩人之間的相處,意外的發現兩人感情還不錯。
「臣女見過王爺。」等沈姝和二皇子說完話,沈嫵才找到空檔上前見禮。
二皇子對沈嫵倒是很客氣,看著她溫聲道:「這位就是五姑娘吧?你姐姐常惦念你,既然來了就多住些日子。」
沈姝也笑著道:「我在閨中時,便與五妹的感情最好。」
說罷,似是想起了什麼問二皇子:「如今秋里了,京中不比別院和暖,王爺怎麼突然回府了?」
「前些日子樂安給我捎信說母妃要給她挑選伴讀,讓我替她掌掌眼。正好我也許久未進宮給父皇和母妃請安了,便回來一趟。」二皇子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說起來樂安公主也十歲了,是該進學的時候了。」沈姝笑道。
樂安公主是順王的嫡女,自幼被聖上接進宮充作養女,交給胡貴人撫育,與二皇子兄妹感情甚好。
不過沈姝進宮的次數有限,因此見樂安公主的機會也不多,只記得是個很柔順孝順的女孩子。
她問道:「公主伴讀一般是四到六人,娘娘心裡可有看好的人選?」
沈姝這般問了,但心裡卻知道樂安公主是養女,且養母的身份只是個貴人,只怕沒有多少挑揀的餘地。
果然就聽二皇子說道:「母妃的意思是從姻親裡面找,都是知根知底的孩子,服侍在樂安身邊她也放心。」
沈姝聽著眼前一亮,說道:「王爺覺得我家五妹妹如何?」
她說著走過去將沈嫵拉過來,炫耀似的說道:「我家五妹妹妹於讀書一道比底下的兄弟們強出許多,我三叔常常遺憾她不是個男兒呢。」
二皇子聞言一愣,隨即笑道:「你這倒是提醒我了,五姑娘的確是個好人選,不僅能陪著樂安念書,聽說自己還會燒瓷做生意,見識多廣,可以給樂安說說外面的事。」
他說著就看向沈嫵,問道:「就是不知道五姑娘是否願意?」
沈姝滿臉的笑意,只覺二皇子這話問的多餘,給樂安公主做伴讀,將來得了公主的歡心,為她指一門貴親,是多少女子求也求不來的好事,沈嫵又怎麼會不願意呢。
不過念頭轉過,她並沒有替沈嫵做決定,而是笑吟吟的等著她自己說。正好也能顯示一番沈家女兒的矜持之態。
沈嫵果然面上露出感激之色,「公主乃是金枝玉葉,我若能有機會伴在公主身邊自是天大的福分。只是……」她說著話鋒一轉,語氣裡帶著幾分遺憾之色,道:「只是,前兩日我收到父親的信,要接我去汝州呢。」
沈姝聞言,面色微微一變,忙看向二皇子,二皇子正端了茶盞喝茶,面上表情並不能看清。
她只得轉頭看著沈嫵,笑容勉強的說道:「給公主做伴讀是多麼難得的機會,若是三叔知道了想必也會很高興。五妹妹別急,趕明兒讓祖父給三叔寫封信告知原委便是,我是知道的,祖父心疼你呢,可捨不得讓你再回去什麼汝州吃苦受罪。」
沈嫵淡淡的笑了笑,說道:「祖父同意了。」
「什麼?」沈姝頓時愣住。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二皇子出聲與沈姝道:「既然是長輩們的意思,那我們倒不好強留。」
「王爺……」
沈姝面露著急的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麼時,被二皇子一個眼神警告,閉了嘴。
「對了,」二皇子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本王聽說五姑娘在汝州辦了個作坊,專門為官府縫製軍服?」
「是,臣女玩鬧之作,讓王爺見笑了。」沈嫵靦腆的說道。
二皇子心道,這可不是玩鬧之作,所有人都知道沈家三房的幼女會做生意能賺錢,只一個窯廠的出息,一年就是幾萬兩,卻忽略了她手裡的作坊。
若不是這回老三費心思調查,他們還不知道那個小作坊一年的利潤竟然高達三四萬兩,這還只是汝州一個地界,若是擴大到整個南陽府甚至整個河南省,豈不是更驚人?
不過,想到老三的動作,他面上又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可惜。
他與沈嫵道:「五姑娘的心思巧妙,竟然能想出縫紉機這樣的器物,用此機器的確十分節省人力。難怪汝州的作坊扎堆的開辦。」
二皇子說話點到為止,看似隨意一句閒言,沈嫵卻從中聽到了提點。
她心裡一動,想到她來京城前,整個汝州只有她一家成衣作坊,但聽二皇子之言,難道還有人與她一樣,也開辦了一個做軍服的作坊?
沈嫵的被服廠利潤高,不是沒有同行動過搶生意的心思,只是因為沒有朝廷特許,縫紉機這種節省人力的機器他們根本摸不到,這才讓被服廠一家獨大。
而今,是有人也被朝廷允許引進縫紉機?
此人是誰,沈嫵心裡大概有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