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東都府女子一向都是潑辣的,女子亦大都選了男子做贅婿,自個兒便可當家做主,比起旁的地方,女子要自在些。
以往來的京都人不在少數,尤其是其夫人在東都府過的久了,有不大願意離開,羨慕此處的自由。有抨擊東都府的風氣,自覺丟了女子的臉面,說東都府女子皆不守婦道的。」知府夫人解釋道。
東都府百年前曾出了位女帝,風氣影響下,女子大都不願受約束。今朝雖男子重新掌權,有些延續下來的東西非輕易可改變的。
她們東都府女子不會輕易受欺辱的,性子像是刻在骨子裡的倔強。
楚盛窈搖頭,「家中婆母生了病,需得照料,便來的晚了。」
至少不好和旁人說,是她自己不願意來。
「我敬少夫人一杯,少夫人來此,才叫我曉得什麼叫蓬蓽生輝。」賀夫人舉起酒杯,碰了下楚盛窈旁邊的杯子。
楚盛窈婉拒,「我不會飲酒。」
「怕甚,」宋堇色道,「喝醉了,我將你送回去,上回便是少夫人送的我。」
楚盛窈依舊不接,換了個茶杯,「以茶代酒敬諸位夫人。」
她著實容易醉,且還常忘了醉酒前發生的事,在外不好飲酒。
眾人也未勉強,一同飲了酒。
忽然外邊兒鼓聲響起,四周的房門皆打開,不少夫人看向一樓。
青紗帳幔被揭開,裡面的男子,原本只能瞧見一個影子,驟然間利劍橫空斬斷了紗幔,鼓聲如迅雨,咚咚的急促的敲打著,男子的劍隨之揮舞的越快……
直到鼓停,男子徹底出現在眾人面前。
長相俊朗,又有旁的男子少有的英氣。
方才攙扶宋堇色的男子,也就是這芙蓉樓的管事,站在中央道:「若想與他共處,三百兩起。」
話落,女眷們迅速將價格抬了起來。
直到價格飆升到一千兩時,原本東倒西歪在榻上的宋堇色,連忙道:「一千五百兩。」
眾位夫人被她給嚇了一跳,連連去攔,結果宋堇色去掏懷中的銀票,迅速交給一旁的小二,「我賣了,我要!」
願意花上這般高的價格,當真是個冤大頭。
「便是宋夫人出價最高,最後也得看他願不願意。」
管事兒看向男子,男子冷眸看了樓上一眼,「我要她!不要錢!」
那雙眸子對過來時,楚盛窈不受控制的往後退了步,她就是來看熱鬧的,怎就落到了她身上。
管事兒訝異,倒也沒說旁的話,這芙蓉樓最主要的便是隨性隨心。
「那這位姑娘,可願?」管事兒問道。
她哪裡敢,若真是將人領了上來,褚昭說不定,會將她給大卸八塊,便是鎮國侯府也絕對饒不了她。
「不……」。
「上來,快上來,」宋堇色拉住楚盛窈的手,「少夫人不怕,叫他上來與我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