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岑霧一把從謝歸瀾手上搶過來,自己拎著五六個包子,兩大杯豆漿走到座位上,嘴硬說,「我…我要自己吃。」
「這樣,」謝歸瀾抬起眼皮,薄唇也彎了彎,說,「我還以為是給我的,差點誤會。」
岑霧耳根有點紅,他低頭狠狠地咬了一口包子,但他飯量不行,早上吃一個就沒胃口了,想把剩下的給謝歸瀾,又拉不下臉。
他特意讓老管家做的醬肉包,油汁都透出了白軟的包子皮。
該死。
就不能給他個台階嗎?
岑霧又等了一分鐘,謝歸瀾突然低咳了聲,他轉過頭,就見謝歸瀾蒼白的指骨捂在胃上,很做作地說:「胃疼。」
岑霧這下找到了理由,他把包子一股腦都塞給謝歸瀾,埋怨他說:「誰讓你不吃早飯。」
「都怪我。」謝歸瀾順著他說。
岑霧這才滿意。
路望:「……」
路望在旁邊看得一臉莫名,感覺好像見到了一種很新的play。
孟良平今天來得格外早,到了教室,早自習鈴聲一打就開始督促他們背課文,放完小長假,過不了多久就是月底的期中考試。
「都收收心,」孟良平背著手在教室里巡視,「玩完了就別再惦記,不然小心期中考試也玩完,校長來了我可救不了你們。」
張元洲坐在岑霧前邊,無比痛苦地攤開書,他什麼時候才能過上每晚都跟兄弟熬夜打牌,再也不需要考試的日子。
全班也就周文清還正襟危坐,永遠戴著副眼鏡很認真地在學習。
岑霧濃長的睫毛動了動,他記得原著里整個高二三班結局都不太好。
班長周文清高三跳樓自殺了,徐玲玲拍戲碰到潛規則,這口氣咽不下去,索性半輟學專心去闖娛樂圈,張元洲也高考考砸。
路望本來就覺得所有人都嫌他是個傻子,又發現被原主騙錢,被刺激得一下子犯病,比原來還傻,路家給他辦了休學。
侮辱過謝歸瀾的幾個男生,在謝歸瀾被接回岑家之後,死在了學校外的巷子裡。
原著沒提到底是謝歸瀾還是岑家的手筆。
其餘人也走的走,散的散。
孟良平本來就心臟不好,班裡總出事,高三一年熬得白了頭髮,他硬撐著把這屆學生送到高考的考場,就徹底病倒,不知道死沒死。
但十年後,原著大結局,謝歸瀾晚上開車經過淮京一中,當時孟良平已經死了,教導主任也已經離職,只剩下冷清的校門,
「你怎麼了?」路望見岑霧翻開書半天沒動,就撞了撞他的肩膀。
張元洲玩心還沒過,趁孟良平沒注意,轉過來朝他們擠眉弄眼,「晚上去不去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