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長老飛成兩半的白鬍子,刑堂弟子縮著脖子點了點頭。
……
天榮學宮的論壇上非常熱鬧。
【重磅消息!重磅消息!時隔兩年天榮學宮小公堂又要開堂啦!】
——哥們兒你這消息準確嗎?自從本屆祭酒上台以來,只要問刑就沒有成功翻身過的,還有人敢提?
——是啊,若不是因為最近幾次問刑都以受罰者認錯並加重刑罰結尾,也不會兩年來都沒有人敢嘗試了!
——同學你是不是草藥滯銷了?要引流也不能用這麼假的消息啊。
被懷疑真實性的樓主非常生氣,並放出了更震撼的消息。
【我說的都是真的!若有一句假話,我一輩子種靈藥長不出苗兒!】
【還有嗷,大家想不想知道誰是提出人?】
——好傢夥是個狼人,這毒誓也太狠了,這下不得不信了。
——應該是哪個破罐子破摔的爛人吧,不然誰做這種高風險的事情啊?最近有誰要被趕出去嗎?我只知道劍修院出了個刺兒頭,但好像不了了之了。
——或許是陣修院?聽說最近出了個往外面賣陣法模型的傢伙,剛被抓包沒兩天。
——別擱這兒神神叨叨賣關子了,你要敢這個時候賣藥我就天天掏你的靈土讓你沒地種!
【錯!大錯特錯!你們還是太沒想像力了!】
【這次的問刑提出人是……】
【霉師姐!】
——什麼?!!!
——啊???
……
「祭酒,事情就是如此。」長老如實將事情上報,「因為事關大小姐……我想這件事還是需要大人提前知曉比較好。」
「『問刑』。」季向松看了一眼刑堂長老遞上來的問刑提請文書冷哼:「她還真以為自己有鎮妖司撐腰,翅膀就硬了。」
他往日也看過季絮的字,瑟縮扭曲,不堪一看,叫人瞧著煩心。
而如今這份問刑提請文書上的字倒是比以往好了許多,一筆一划種透露出書寫人的沉穩堅定。
「幼稚。」季向松將那宣紙文書握在手中,揉成一團。
「……祭酒,你看,是否需要停止此事。」長老提議。
這次問刑,無論成與不成,對季向松來說都沒有任何好處。
若季絮問刑成功,那麼季向松就會因濫用懲罰而蒙受污點。
若季絮問刑不成功,那麼她會被加重懲處,而她終究是季家的女兒,她丟臉亦是季家丟
臉,是他這個父親管教無方。
怎麼算,都不是什麼好買賣。
在刑堂長老看來,這不過是季絮這個小女娃與父親季向松之間的吵嘴賭氣罷了。
本就是人家季家內部自己的事情,私下解決一下也就罷了,實在沒有必要拿到公堂上來讓眾人評價。
但季向松只是冷笑了一聲。
他將那份揉成團的問刑提請文書重新展開,簽下自己的名字。
「讓她去。」
「啊?祭酒,這……」刑堂長老心下一驚。
「她若是喜歡找罪受,便由著她自取其辱。」季向松背著手看向窗外。
崢嶸山巍峨高聳,偌大的天榮學宮盡數收在季向松的眼底。
從上方往下看,人群就像忙碌庸碌的螻蟻。
沒想到,安定兩年之後,竟然是他的親生女兒第一個來挑戰他的權威。
思及此,季向松又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如此,他便讓冰冷的事實教會她什麼叫人心。
刑堂長老擦著額頭上的虛汗,無聲地嘆氣。
「遵命。」
……
問刑,是天榮學宮由來已久的一種規則。
若被懲罰人對自己所受刑罰不服,便可向刑堂提出問刑,在大庭廣眾之下接受宣判。
被懲罰人需在刑堂廣場闡述自己的所做之事與所受之刑,讓在場的十位刑堂長老/刑罰執事與百位學宮弟子共同判斷,所受之罰是否公正,其中刑堂長老/刑罰執事每人算五票,而學宮弟子每人算一票,若認同被懲罰人的問刑事項的最終投票高於半數,則被懲罰人問刑成功,反之則失敗。
出席投票的學宮弟子以自願報名制為主,若人數不夠時,則由各修院抽調學生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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