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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守錢的話並著些許婦人的哭泣聲,葉青釉細聽,那道聲音有些陌生,肯定不是白氏。

葉青釉下意識就看了一眼邊上如今還是面相痴傻的吳錫平,扶著人抬步進了屋子。

屋內的人似乎已經聊了有一會兒,見到葉青釉帶著吳錫平出現,頓時有些驚的說不出話來。

吳匠人最先站起身,朝著才一會兒不見,模樣卻大有不同的吳錫平問道:

「錫平,這是怎麼回事?」

吳錫平自然不可能回答自家老爹的話,葉青釉只得原原本本的將事情講了,才說道:

「......錫平哥兒有些,有些瘋了。」

是真的瘋了。

只要是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

而在場的人聽到『吳家』『死屍』『陳氏帶著銀錢私奔』『春紅爹被打傷躺在義莊』之後,臉色也沒多好。

吳王氏原本就在哭,此時更是停都停不下來,白氏害怕的厲害,也在默默垂淚,另外兩個大男人也是滿臉駭然。

葉青釉當然沒有空等著別人給自己一個結論,當即就追問道:

「吳叔,你們在外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今日錫平哥兒今日會追到陳家去?」

吳匠人臉上的駭然還沒褪去,聽到葉青釉的發問,面上多了些灰敗之色。

葉青釉在等回話,可她也萬萬沒有料到,吳匠人夫妻知道的事兒,甚至比她還要少。

吳匠人說的,正是他們父子在春紅『走後』,套車往北方走,也是在途經府衙關口出城的時候,父子倆見人人都掏出戶碟出城才想到每個人出關其實都是要有憑引,而且幾乎都有留下出城時間。

他們原先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有找官兵打聽打聽。

哪怕官兵不記得春紅,但憑引上總會留下出城時間,他們使些銀子,總能打聽到些東西,到時候也能算算春紅的腳程,算算到底走了多遠,他們到底該怎麼追。

可這不查不要緊,一查就發現了大事情。

必經的關口居然沒有留下春紅的憑引!

父子倆當即有些慌了,當還沒有失去理智,兩人呆在府城思慮了半天,最終想出兩種可能——

一,春紅沒有過關出城,而是通過某些黑道,想北人不靠戶碟,愣是可以走到南地一樣,也通過這個少之又少的可能,一路往北走。

二,春紅......壓根就沒有出城。

可這兩種怎麼盤算,基本都是不可能的事兒。

先說前者,春紅一個小娘子,容貌也不錯,走黑道就是容易出事兒。

而且黑道上的艱辛,幾乎可以用『一路跋山涉水』來概括,一路還要躲著官兵,這不是一個小娘子能吃的苦。

若是被陳氏逼迫,有那勁兒,還去什么舅家,直接來吳家不好嗎?

總歸是要成親的倆孩子,況且吳王氏素來疼愛春紅,准婆媳有過幾次見面,那彼此之間都是讚不絕口,陳家裡後娶的陳氏鬧得厲害的時候,吳王氏還去幫著撐過幾次腰......

甚至,父子倆帶回春紅消失的消息,吳王氏也是哭的最最傷心的人。

這一家子,怎麼不必沒有見幾面的舅家更好?

所以,春紅走黑道也要去北地投奔舅家的事兒,怎麼想都是不靠譜的。

而後者,那問題就更匪夷所思了。

一個好端端的大活人,沒有出城,就這麼無聲無息的不見了,那能去哪裡?

想了半天的父子倆下不了決斷,也想不出緣由,只得先行返回。

原先父子倆商量的是,吳錫平再去陳家,這回不找陳氏,找春紅爹或者春紅阿爺打聽打聽,看看究竟是個怎麼回事兒,就在龍泉尋找春紅的蹤跡。

而吳匠人找舊友借些銀錢,一定去春紅舅家將人帶回來。

「我原先最多想的是,舅家沒準就是個惡戚,人總是還在的,給了些銀子,一定能將人帶回來.......」

吳匠人的眼也有些紅,整個人像是脫力一般,跌坐在椅子上。

他們家原先猜春紅舅家是惡親戚的時候,就將家中老屋窯口還有攢的瓷器全部都給賣了,就等去春紅舅家將人帶回來。

可如今沒有出府城,來回折返花了一筆,打聽消息花了另一筆,晚些去尋壓根沒有蹤跡的春紅舅家又要用上大銀錢,更得留下一筆給吳錫平在龍泉當地尋人。

怎麼算,銀錢都是不夠用的。

他們今日來借銀子,不是他沒眼色,一定要來找舊友借銀錢,而是真的湊不出來,又恰巧知道如今葉守錢日子好些,能住上大宅院,這才貿然叨擾。

吳匠人無神,吳王氏也是真心傷心,哭的厲害:

「天殺的,我苦命的孩子,我苦命的春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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