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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情雖然已經隔了有些時間,但卻非常重要,甚至是經過那件事情,葉青釉才會成為如今的葉青釉。

那就是,葉青釉被賣的事情!

但是葉青釉也曾想過,想賣就賣,那裡來的渠道?

如今想想,若一開始,葉珍金就存了心思,永州府和龍泉府兩地跑,搜羅年輕的小娘子.......

那這事兒,不就成了嗎?

葉珍金作娼頭婆子的時間一定不短,手上一定也有些姑娘和人脈,她能找到賣家,甚至不用和葉家人暴露自己在做什麼,只要回來同葉家那群吸血蟲提一嘴聽到誰人家中找小妾,主屋那群貪圖銀錢的人自然自告奮勇賺個差價,將事兒給辦了。

這也能解釋為什麼葉青釉被叫去擦油燈的那夜,葉珍金說話間決口不提自己被休棄的事兒,還給王秀麗的身份圓足了慌。

只怕若不是葉守錢那日走夜路撞見葉珍金的事情,誰人也不會知道葉珍金,就是娼頭婆子王白銀!

葉青釉深深吸了一口氣,只開口說了一句話:

「這事兒不能瞞。」

白氏如今也有些回過味來,以帕捂面,無聲的附和。

葉青釉扶著自己娘親坐下,又招手喚來馬嬸子陪著自家娘親,這才走出側屋。

兩封訟狀已經陰乾,單拓也早將行李收拾出來,背在肩頭,看著像是隨時準備同一樣裝束的吳家父子一起上路。

老先生又品了品自己寫的訟狀,似是覺得分外滿意,這才站起身準備告辭。

葉青釉快上一步,將一吊半的大錢放在桌上,當著眾人的面,給老先生行了個大禮:

「老先生,請再替我寫上一封,也救救我的性命吧。」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不但是受了葉家恩惠,正準備離開尋找春紅蹤跡的吳家父子與單拓吃驚,連帶著進屋後便一身悠閒自在的老先生也有些吃驚,一雙白眉一抖一抖的:

「你這小娘子不是好好的嗎?何處此言?」

葉青釉知道自己如今情緒有些反常,可只要一想到原身那麼個正當年歲的小娘子經歷的那些東西,胸口就好似有一股無名怒火在熊熊燃燒。

原本的葉青釉以為,父女將閨女送去當丫鬟是人間慘事,惡戚將人騙去做糟老頭子的小妾更是噁心至極,雖然都很讓人惱火,憤怒,可畢竟是少之又少的悲劇。

可偏偏,並非少之又少。

甚至,很可能連當個小妾的機會都沒有,很大概率會被送去娼窩!

這讓她如何不悲,不怒!?

隔壁根本不是春紅,分明就是另一個沒有父母相護,已然被賣的葉青釉!

第154章 老先生的提醒

滿室沉寂,慘澹之氣久消不散。

葉青釉就這麼跪著,將自己理出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才強打著精神擦了擦眼淚:

「......就是這麼些事情。」

「求老先生再寫一封訟狀,救救春紅姐,也救救我們。」

我非我,『我們』,自然說的是在葉珍金手上被賣的小娘子們。

誰人都知道娼窩不是個好地方,早些寫出訟狀,早些將葉珍金提堂審問,越有可能將那些被惡戚賣掉的小娘子救回來。

不,葉青釉如今已經有些恨不得不等官府差役,直接帶上單叔將人抓了,然後好好拷問對方那些小娘子被她賣在了何處!

葉青釉多數時候都是一副精明善算的派頭,少之又少會這樣哀哭悲憫,看上去又狼狽,又有些難堪。

不過現在也沒有人能顧得上她,因為廳屋中早就亂成了一鍋粥。

本就奔波了許久的吳家父子聽了葉青釉所說相對完善的推測,有些不敢信這樣畜生的人原來就是街坊鄰里,兩人直直就暈倒在了堂屋裡。

單拓自然是去掐人中,可他就只有一隻手,半跪在地上掐完這個掐那個,累的滿頭大汗,才吊住了吳家父子倆一口氣。

在側屋中啜泣不斷的白氏,聽到葉青釉言辭清晰的將一切公之於眾,許是又想起原先險些將閨女送走的事情,也溢出了些哭聲。

一時間,堂屋裡唯一還站著的人,竟然就是已然鬚髮皆白的老先生。

老先生大駭之下,用力錘了幾下桌子,才定住了神,又經幾番斟酌,才說道:

「小娘子,你先起來吧,這事兒.....急不得。」

急不得?

事情已然如此,為何還是急不得?

難不成,是因為剛剛提到了葉珍金的閨女要嫁入柳府,所以老先生有些不想參與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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